达芬奇睡眠法是什么?
有些人在该睡的时候不想睡,该醒的时候老犯困,他们为此感到焦虑与自责。
但这不一定是自发的失眠,换句话说,何时工作何时休息是社会规定出来的,由于不适应这种规定而得的失眠症也是建构出来的。
人类的祖先会在夜间多次醒来,巡查周围状况,防止自己在睡梦中成为野兽的腹中之食。所以在最初,人类不需要整晚8小时金质睡眠。近期一研究中科学家测量了玻利维亚过着没有电与电子设备的原始生活部落中的94名成年人,发现他们的平均睡眠时间也只有5.7-7.1小时。所以即使在现代,脱离现代科技干扰的原始部落人群睡眠时间也无需8小时。
事实上,8小时标准的睡眠规律是有社会文化锻造的,而非人自然的生物节律。在1840年前的英国和美国,人们通常在夜间有两段睡眠:日落后睡一觉,晚上10点左右又继续睡,在日出之前醒来。然而工业革命开始后,人们开始大规模集体劳动,渐渐形成夜间8小时、中午无午睡的睡眠标准。这个睡眠标准服务的是工作要求,而不是人类的睡眠习惯。因此,8小时睡眠标准和一周40小时的工作时间类似,都是科学家和企业家们创造出的标准,它在19世纪首次被提出,在20世纪已经深入到人们的骨髓。所以不能按照此8小时标准进行睡眠的人,就会怀疑自己得了失眠症,这种失眠症实际上是社会性时差。人类的生理节律,即睡眠习惯是由身体和环境的复杂牵制形成的。睡眠需求代表我们维持身体正常运转的睡眠需要,而自控力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警醒我们不能睡觉,但是人的睡眠需求实际上是不平均的,从下图可以到观察人一天的生理节律:觉醒度在早晨6到7点达到峰值,接着一直下降到达午后的低谷,然后继续上升,在晚上6点达到峰值,接着又继续下降。所以人的睡眠需求和社会规定的作息并不一致,即使有自控力,我们还是会失眠犯困。
为了解决社会性时差这一问题,专家提出改变睡眠形态,不再遵循不符合睡眠需求的单相睡眠(只在晚上睡8小时),而是实行双相睡眠或多相睡眠。
双相睡眠是通过晚觉加午觉均衡睡眠需求,让我们在一天内保持合理的清醒度和睡眠。根据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最新研究,15-30分钟的午睡能快速显著补充大脑能量。这种小睡止步于第2阶段,既能够帮助大脑清除储存的短时记忆给新的信息摄入腾出位置,从而提高记忆力和学习能力,又不会使人陷入深度睡眠一睡不醒的境界。
多相睡眠是指每4个小时睡15-20分钟,这样24小时内只睡了2-3小时,余下时间可以用来工作,即达芬奇睡眠法,属于极端平衡睡眠需求的例子。相传,达芬奇就是如法炮制的,空出大把时间创作,而且能保持充沛的精力。
这一睡眠形态有其合理性:首先,自然界中几乎所有动物的行为都是多相复杂性的,而且多相睡眠是人类婴儿时期占主导地位的睡眠方式,只有在稍年长后,儿童才逐渐被断绝了午睡的概念;此外,当人们与外界环境隔绝联系后——保证无法从自然因素(如阳光),或人为暗示(如钟表、电视节目)来判断实际时间——将倾向于表现出更多的短暂睡眠行为,而非保持只“夜晚”才发生的单相睡眠。最后,小睡打盹——即短时间的睡眠——比起长时间的睡眠来说,在提神醒脑方面更为有效。但是很遗憾,我们似乎都已“忘了”这种符合生理自然天性的睡眠方式,维持着一成不变的9点睡5点起的作息习惯。
但是心理学家伍兹奈克认为多相睡眠的方法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因为我们的大脑根本无法适应“多次打盹”的睡眠模式。脑电波和其他生理指标的研究显示,我们的生物节律是双相而不是多相的,这决定了我们的身体总是倾向于一个整块的睡眠时间。而试图利用多次短暂的打盹来减少睡眠总量的做法,会让睡眠不同阶段的时间都缩减,扰乱生物节律,最终可能会造成类似睡眠剥夺和睡眠节律紊乱症的负面效果,例如身体和心理的机能减退,焦虑和紧张感增强,免疫功能降低。伍兹奈克通过观察参与多相睡眠的人的博客发现,大部分人都必须通过一些“维持性活动”,例如大量饮用咖啡等方式来保持清醒,并且这种多相睡眠对人的学习能力和创造力也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提高和促进。
根据参与者的经验,人们通常需要花大概一个星期去适应这种睡眠法。一个正常的睡眠周期是90分钟,在一个周期中,REM睡眠(眼动睡眠)发生在晚期。REM睡眠是所有睡眠阶段中最重要的,在REM睡眠当中,人们会做梦,当一个人被剥夺REM睡眠时,人体会产生很多负面的结果。而达芬奇睡眠法要求人的身体学会在一睡着就进入REM睡眠,而不是让它发生在周期的后面。所以在第一个星期身体正在学习适应短睡眠周期,人们会感到睡眠不足,而在适应期过后,实验者的感受也许会改善。对于达芬奇睡眠法的效果,取决于个人。
那么晚上失眠的你究竟是真的失眠还是属于社会性时差?如果是真的失眠,请尽快就医,如果是社会性时差,那么你可以尝试在午餐时吃得少一点、清淡一点,带着7成饱的肚子开始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