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濑女高中生水泥埋尸案:宫野为什么虐待杀死古田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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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绫濑女高中生水泥埋尸案”在国内的知名度很高,大家可能或多或少都有听说:
1988年11月25日,一个名叫古田顺子的17岁高三女生,在下班途中被几个年轻男孩绑架。
顺子随后被困在其中一人家里,并遭几人凌虐、轮奸整整40天,最后于次年1月4日不幸身亡。
顺子死后,男孩们将她的尸体放入汽油桶中,并在灌入水泥后,丢弃在了一个垃圾填埋场内。
这起案件中有两个疑点:
1、在顺子被困其中一名男孩的家中时,男孩的父母、哥哥也在家中同住,隔壁邻居也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长达40天的凌虐,为什么一直没人出手帮助,甚至都没有人来报警?
2、四个主犯只有16~18岁,年纪都不大,为什么会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
请先阅读上篇:绫濑女高中生水泥埋尸案|被掠走的17岁女孩,4个极恶少年的40天兽行(字数:8,512)逃跑失败由于担心像上次一样,出门了再被带回,这次顺子选择先站在一楼报警。
可怕的是,当时宫野恰好睡在一楼。
他发现了顺子,把报警电话抢了过来挂掉,然后强行将顺子带回楼上。
警方侦查到凑伸治家的电话,回电确认。
宫野接起电话,敷衍了几句,警方便挂断了。
因为顺子主动报警的事,少年们暴跳如雷。
他们殴打她,往她的嘴巴里灌入胶水,拿打火机里的油洒到她的脚背、后背上,再点燃、扑灭,导致顺子的脚部严重受伤,失去行动能力。
当时渡边和另一人买了烧伤药给了顺子,但这根本没什么用。
顺子的脚很快就化脓、发臭,逐渐整个屋子都是她脚伤产生的腐烂气味。
其他不良少年们甚至不愿意多过来了。
因为脚伤,当时顺子每次下楼上厕所需要用几十分钟爬着去,再用几十分钟爬着回来。
凑伸治的父母可能在一楼看到过她,但却没有理会。
(渡边恭史)12月16日,宫野最后一次让顺子用公共电话告诉家里,自己离家出走了,不要报警,也不要寻找她。
从12月中旬开始,宫野等人逐渐对顺子失去性欲,并在街头寻找新的女性强奸,但他们没有放顺子走,反而是变本加厉地虐待她。
与此同时,顺子的吃喝也没人管了。
几人命令凑伸治的哥哥凑恒治负责照顾顺子(凑恒治当时17岁,是个胆小的高中生)。
凑恒治虽然没有参与凌虐,但对顺子的态度非常冷漠,每天只给她一杯牛奶,偶尔配上一块面包。
这件事也证明,案发前,凑家除了直接参与作案的凑伸治,至少还有一人对惨案知情,但却选择对女孩的处境视而不见。
如果当时凑家有人能够报警,顺子未必没有生还机会。
12月末,顺子的脚已经完全腐烂,她彻底无法移动,只能在屋子里排泄。
排泄物和脚部溃烂腐臭的味道叠加在一起,充斥在10平方米的房间内。
对于宫野等人来说,如今不可能再放顺子回去,但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顺子对于几人来说,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这一时期,宫野和小仓让等人频繁提到,“最好她死掉”。
小仓让表示同意,因为他担心新年假期时,凑家来往的人多,事情有败露可能。
凑伸治也同意,他只是担心顺子死在自己房间,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渡边则说,本来凑伸治的房间一直是大家用来玩、聚会的,现在被顺子占了,大家都不自由了。
然后他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处理后,找地方把人给埋起来”、“放入汽油桶烧掉也可以”、“不如灌上水泥,然后扔进海中,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永远的17岁1989年1月4日,顺子被监禁的第40天。
清晨,宫野因“打麻将打输10万日元”心情极差,想虐待顺子发泄,于是来到了渡边家找其他几人。
当时小仓让、凑伸治、渡边都在渡边的家中打游戏机,宫野打断他们,看向渡边,“你想不想第一次去欺负一个女孩?”(此前施暴行为主要是其他三人所为,渡边参与地不多)渡边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四人一起来到凑伸治家。
宫野、小仓让、凑伸治三人多次殴打、虐待顺子。
顺子当时已经没有反应了,但几人认为她是装的,反而加重了殴打力度,引得顺子抽搐、流鼻血。
渡边则用塑料袋盖住拳头(因为担心手会被顺子的血染脏),在顺子身上打了几十下。
(左上宫野,右上渡边,左下凑伸治,右下小仓让)
最后,宫野像之前那样在顺子身上放火。此时,顺子仅仅抬手做了一个微弱的手势,像是要把火扑灭,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四人施暴结束时是早上十点。
宫野用磁带带子绑住顺子的脚,防止她逃跑,然后一伙人出去蒸桑拿,他们路上又打了一个路人女孩,导致那个女孩呕吐、休克。
根据法医推测,大约4小时后,1月4日下午2点,顺子悄无声息地去世了。
第二天,小仓让和凑伸治正在宫野兼职的花店里帮忙(这个花店是一个政府官员开的,他同时也是黑社会成员),顺便一起吸食油漆稀释剂。
这时凑伸治的哥哥打电话过来说,“顺子看起来很奇怪”。
下午,男孩们赶到凑家,发现顺子已经死了。
为了避免罪行被人发现,三人决定实施之前的想法:将顺子装入大汽油桶中,再灌入水泥抛弃,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他们立即开始行动。
首先,几人把顺子的尸体裹在毯子里,装入一个大行李袋中,用胶布捆好。
宫野租了一辆卡车,从他以前工作的地方弄到了水泥(宫野曾当过瓦工),并从附近的一家建材店偷了沙子和砖块。
然后,他们用卡车将顺子的尸体、一个桶装垃圾箱运到凑伸治家附近,在那里搅拌混凝土,再将装顺子尸体的行李袋放入桶中,将混凝土倒入桶中,用砖块固定,最后用垃圾袋盖住,拿胶带粘住。
铁桶最后重达305kg,极青会多个成员都参与埋尸。
(抛尸地还有其他人扔的铁桶,装入顺子的铁桶也是差不多的大小)值得一提的是,宫野将当时热门连续剧“蜻蜓”的完结篇录影带一同丢入铁桶内封住了。
因为顺子被囚禁当天,电视台刚好播放该剧的完结篇,顺子一直很遗憾自己没能看上。
一些评论中说,这是整个过程,唯一能看到宫野有一丝人性的部分。
宫野后来告诉警察,他不是因为可怜顺子,而是因为他不想让顺子变成鬼回来缠着他。
1月5日晚上8点,宫野、小仓让、凑伸治开车驶向东京湾,计划将铁桶丢入海中。
但是一路上不停塞车。
他们怕被人发现,于是临时改意将铁桶丢弃在东京都江东区若洲的一个垃圾填埋场(如今的若洲海滨公园)内。
那里当时被铁丝网包围,杂草丛生,不少人在这里倾倒家电,所以扔入一个灌满水泥的铁桶,并不会有人注意。
(图:该垃圾填埋场,摄于1989年3月30日)回到家后,他们把凑伸治哥哥打了一顿,导致凑恒治因外伤住院四周,理由是凑伸治哥哥没有参与凌虐顺子,也没有加入“极青会”。
一开始,果然没有人发现顺子的尸体。
几人继续过着逍遥法外的日子,直到十几天后,警察因为另外一起案件找到他们。
(以上对作案过程的描述来自几人被捕后的自述。
)
案发在囚禁顺子期间,宫野和小仓让曾于1998年12月,轮奸了一个19岁的女孩。
1月23日,两人被警方以施暴罪逮捕,暂时被关进少年收容所。
(宫野)
3月29日,东京都足立区绫濑警察署的2名搜查员,来到少年收容所,提审宫野跟小仓让。搜查员们在宫野的住处内(另有说法为小仓让住处)发现了一些年轻女子的内衣内裤,警方认为两个男孩可能还涉及其它案件,需要仔细审问。
审问时,一个搜查员随口说,“你怎么可以杀人呢。
”宫野有些慌了,他误以为小仓让已经对警方全盘托出了他们虐待、杀害顺子的事实,于是他回答:“对不起,我杀了她。
”搜查员被这个回答吓到了,他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他们立刻将此案当成重大案件审理。
审讯之初,警方对宫野的供词感到十分困惑,因为他们误以为宫野等人犯下的是另一起发生在12月的案子,当时一位女性和她7岁儿子遇害(直到今天,这起案件仍未告破)。
后来他们才发现,宫野口中的受害者,是17岁的少女古田顺子。
审讯期间,宫野将作案过程及抛尸地点和盘托出。
根据宫野和小仓让的证词,警方带着法医等人毫不费力就找到了顺子的遗体。
当法医在现场将灌满水泥的铁桶拆解时,惨状令每个人都感到极其难受。
根据法医后续提供的报告,顺子的尸体高166.2厘米,重44.6公斤(顺子被绑架时体重为53公斤),腹部有大约1cm皮下脂肪,是该年龄女性三分之一厚度,死时处于严重营养不良的状态。
顺子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大脑与小脑都萎缩了,还有非常非常严重的内伤。
更令人震惊的是,法医发现,顺子死去时已经怀孕了,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看不出怀孕的痕迹。
由于遭受多人轮奸,孩子的生父最终不得而知。
当顺子的父母认尸时,父亲已完全认不清顺子的相貌,最终通过指纹比对才确定的顺子身份。
顺子的母亲因为受到刺激,精神疾病发作,之后住院治疗多年。
最后警方因顺子被杀案逮捕了七个人(除主犯四人外,还有三个帮手),因情节重大,四名主犯从少年法庭被移交到东京地方法院。
1989年4月2日,顺子的家人为她举办葬礼。
一位同学在追悼信中写道,“顺子同学,欢迎你回来,我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
你一定遭受很多痛苦。
我们是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顺子毕业后原本打算去的公司也派出代表出席了葬礼,在棺材内为她放入工作制服。
顺子所就读高中的校长也出席,提前将高中毕业证书给了她的父母。
葬礼上,顺子的父亲掩面哭泣。
后来,顺子的父亲在庭上呈现了书面证词,他写道:“当被告被捕时,我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的感觉。
我想用我的手,亲手杀死他们。
”
(顺子的父亲)
死后的诋毁在警察发现尸体的第二天,该案件被媒体报道,大量记者前往犯罪现场、四名主犯的家里,也不惜去打扰顺子的父母。
顺子的姓名、家庭住址、所就读的学校以及种种个人信息被媒体详细披露。
为了博眼球,许多媒体都将顺子描绘成不良少女。
例如日本媒体《新闻三面镜》撰文称,“顺子是未经许可就留在外面过夜的不良少女。
”
文中不断强调,其中一名主犯的妈妈曾经把顺子送出去,但顺子却主动回来了。
媒体挖掘到,顺子有抽烟的习惯、从小男性好友更多,和小仓让原本就是认识,还被小仓让追求过,于是添油加醋地将顺子描述成“荡妇”,是她主动勾引几个男孩,或分析是小仓让追求不成,反杀顺子。
1989年4月25日发行的杂志《女性自身》,故意在本案的连篇报道中插入一张其他女孩穿着比基尼的照片。
后来有读者寄信给编辑部,“死者难道就没有人权了吗?你们对死者这难道不是诽谤吗?”总之,一些媒体不断为几个男孩的犯罪行为寻找借口。
而作为主犯的四人,因未成年人保护法而一直未公开真实姓名。
根据相关法律,日本媒体没有公开宫野等人姓名的权利。
最终,在4月20日,杂志《周刊文春》违背了相关条例,公开了四人的姓名。
主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无法忍受施暴者躲在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背后,“野兽没有人权”。
1989年6月23日,日本律师协会联合会会长藤井秀夫在回应《周刊文春》事件时表示,“一些媒体无视《未成年人法》,公开了几人的姓名,属实令人感到遗憾。
这种报道态度,其实就是将犯罪归咎于男孩的个人责任,淡化了青少年犯罪背后的家庭、学校、社会等复杂的因素。
不过,媒体对遇难者真实姓名的报道过多,死者的名誉和家属的隐私也应得到尊重。
”
庭审当警察投入调查后,更多的作案细节被披露。
根据日媒报道,40天里,顺子被十几个人强奸了数百次,有时一晚上被12人强奸。
在囚禁顺子的日子里,宫野等人也没有停止在外作恶,一个月的时间里抢劫十几次,袭击了两位女性。
警察最终逮捕了7人,前文提到的4人被送上了刑事法庭,剩下3人最后去了青少年拘留中心。
但部分日媒分析,实际上参与凌虐顺子的可能有十几人。
1989年5月25日,东京地方监察厅向东京地方法院指控四个嫌疑人宫野裕史、小仓让、凑伸治、渡边恭史,罪名是谋杀、诱拐、监禁和强奸。
检察官希望四个嫌犯能与成人受同样的刑罚,但是法官依然将他们作为少年犯审理。
四个凶手最终以伤害致死罪被起诉,而非谋杀。
1989年7月31日,东京地方法院,主犯四人首次被公审。
检察官石山昭夫出示了顺子的死因报告,证明1月4日的攻击产生了不可逆的损伤,是顺子的直接死亡原因。
当检察官陈述完毕后,小仓让和渡边的律师表示,自己的当事人虽然下重手“伤害”了顺子,但主观上并非想杀害她,宫野也改口自己是“过失致死”。
宫野说,虽然他也知道继续施暴下去,顺子或许会死,但是他没有主观谋害顺子的想法。
后来四人互相推卸责任。
小仓让说是宫野要他去强奸的,还称大家都是“宫野的工具”。
凑伸治说,自己从来没同意过用自己的房间当做囚禁场所。
渡边说自己一直是跟随其他人,他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右:小仓让)1990年7月20日,东京地方法庭对本案进行宣判。
法官未采纳检察官的意见。
在综合考虑了几人的前科记录后(宫野有1次伤害罪、9次偷盗罪;小仓让有2次强奸罪、1次伤害罪、7次盗窃罪;凑伸治有4次盗窃罪)后,法官最后宣判:宫野被判有期徒刑17年,小仓被判5~10年不定期徒刑,凑伸治被判4~6年不定期徒刑,渡边被判3~4年不定期徒刑。
(所谓的不定期徒刑,是指服刑期限不确定,在法院宣告的最低刑期和最高刑期之间。
实际执行的刑期,按照监内表现决定,一般对20岁以下的罪犯采用。
)
并且在押期间,几人都获得了人性的觉醒和成长(所谓的“觉醒”大抵是指几人在庭审期间,曾向受害人家属假模假样地道歉)。
” 法官特别提到,男孩们从小处于不利的家庭环境中,在学校也受到过欺负。
在做出判决后,东京地方法院收到大量批评的电话和信函,怒斥他们判决过轻。
1991年3月12日,第二次审判听证会开始。
检察官指出,一审判决过于宽宏大量。
“有说服力的量刑需要考虑广大民众的感受。
” 另一方面,辩护方却认为,基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的思想,应该从帮助未成年人重新融入社会的角度来考虑,并指出被告的家庭环境复杂、受到校园欺凌和体罚,这才是犯罪的根本原因。
这一次的二审,仅仅经历了三个月就宣判了。
1991年7月12日,东京高级法院法庭认为一审判决过轻,因此对原判改判:宫野改为二十年有期徒刑;小仓让量刑不变;凑伸治改为5~9年不定期徒刑;渡边改为5~7年不定期徒刑。
庭上法官表示,“本案中看不到一丝对人性、同情心或者尊严的考虑,目前的量刑实现了社会正义。
”。
这次宣判后,检方没有再上诉。
被告这边,渡边因为觉得量刑过重而上诉。
1992年7月18日,最高法院驳回渡边的上诉,全案终结。
成长经历案发后不少日媒、杂志认为,几个男孩的犯罪都是由各自的家庭“一手造成的”。
上篇提过宫野裕史的成长经历,不再赘述。
让我们看看其他几人的成长背景。
小仓让:小仓让的父亲为运输工,母亲是在酒店工作的妈妈桑,父亲很少回家,一直和情妇住在一起。
小学三年级时,小仓让的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生活;但由于母亲想要再婚,第二年把他送到父亲身边,可是父亲也不太想要这个“拖油瓶”,两个月后又把小仓让送回母亲这边。
(小仓让)
凑伸治:凑伸治的父母都在医院工作,父亲是医院行政主任,母亲是护士长,两人对孩子的要求极高,常常打骂孩子,夫妻二人本身感情也不好。进入青春期后,凑伸治产生极强的反抗心——不仅不再听从父母的教导,还开始殴打母亲,又染上偷盗恶习。
后来他将宫野视作自己的靠山。
看到儿子将宫野视为抵抗父母的精神领袖,严苛教条的父母彻底失望。
从此他们对凑伸治从打骂变成漠视,将全部心血都放在培养大儿子身上。
也是因此,看到一群不良少年盘踞在家中,凑伸治的父母也没有管教。
(凑伸治)渡边恭史:渡边恭史性格内向,5岁时父母离异,他和姐姐、母亲同住。
他的母亲是美容师,工作繁忙,所以渡边由比他大一岁的姐姐照顾长大,姐弟感情很好。
渡边和宫野是初中同班同学,当时宫野的跋扈样貌已经初露端倪。
当渡边被老师严厉体罚后,他就开始崇拜“坏孩子”宫野,后来更成为了宫野的跟班。
犯罪心理学专家福岛曾对四个被告进行过心理评估。
第一次庭审期间,福岛作证称,宫野有轻微的脑部疾病(轻微脑功能障碍综合征),会使他出现躁狂情绪。
福岛认为,宫野在经历了被校园霸凌、高中退学后,充满了挫败感,从此放任自己开始“控制力不佳”的生活。
而其他几个男孩是因为受他的影响,行为偏离了正轨,最后集体犯罪。
福岛还分析称,四个被告人都是在暴力倾向高的社会环境中长大的,人格发展受损,最终形成反社会人格。
而几人的犯罪行径和当地的黑社会氛围也有一定关系。
出狱后的几人一审时,在民事法庭的要求下,宫野的父母卖掉了房子,赔偿了顺子家5000万日元。
此外,小仓让的父亲也每天下班后多打一份工,最后将攒下的65万日元暂时存入律师的银行账户,等待后续转交给顺子的家人。
但实际上,顺子的家人最终没有在私下中获得任何一个主犯,或其家属的道歉。
顺子的家人在案发几年后离开了当地,从此不再露面。
后来,有人去采访小仓让的母亲,问是否后续赔偿过顺子的家人,她回答,“他们不是搬走了吗?那就不用赔了啊。
”凑伸治的母亲非但没有道歉,反而来到顺子的墓地,摧毁她的墓碑,因为她认为顺子毁掉了孩子们的人生、以及一家人所拥有的一切。
“都是她自愿的,她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孩。
” 凑伸治的母亲曾在庭上这样为儿子辩护。
(Wapi:上篇留言中很多人问顺子为何不逃跑、求助,是否自愿,甚至怀疑她有受虐癖、斯德哥尔摩症。
从我的理解看,她一个人面对多个黑社会男性的恐吓,很可能在心理上完全被震慑住了,不敢做任何尝试,担心万一逃跑失败会激怒对方遭到更多暴力,或者家人被杀害。
最后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完全服从、对方满足后会放走自己。
另外,从凑家人在案发后的做法看,顺子是否真的从未向凑家人求助,也是值得怀疑的。
凑母可能为了推卸自己和儿子的责任,为了证明顺子自愿,才声称几次赶她走都不走。
)如今,案件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曾经残忍夺走顺子生命的4人,已经出狱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四名主犯少年中,除渡边以外,三人均再次犯案。
2009年,宫野裕史获得假释出狱,改名为横山裕史,大约三年后结婚,但因对妻子家庭暴力而离婚。
2013年,他因诈骗罪再次被逮捕。
2017年,有人在跆拳道馆见到他。
当时他戴着名牌手表,开宝马。
闲谈之中,宫野告诉他人,自己和黑帮有来往,目前还在做传销,赚的盆满钵满。
(如今的宫野裕史因诈骗罪再次入狱)主犯之二的小仓让1999年出狱,改名为神作让。
出狱没几天后,他就花光了父亲准备给顺子家人的65万元。
在狱中,小仓让学了一些电脑知识,出狱后找了一家公司上班,没多久大家知道了他就是“小仓让”,他就主动辞职了。
为了脱离环境,他2002年和一个中国女孩结婚,试图来中国生活。
不过没等他前往中国,就和妻子离婚了。
2004年,他因在母亲经营的小吃店关押、伤害熟人再次被捕,2009年出狱。
小仓让的狱友称,他在狱中曾说“表面上看,我要听从宫野的,但其实我才是真的一把手”“杀人过程真的很有趣”等话。
主犯之三的凑伸治,1997年刑满释放后跟随家人离开当地,从此之后他再没工作过。
2006年,他和一名罗马尼亚女孩结婚,妻子生下一个女儿。
2018年8月,45岁的凑伸治因在马路上刺伤隔壁邻居而被捕,被判一年六个月有期徒刑。
渡边恭史是四名主犯中唯一没有再犯史的人。
1996年他刑满出狱,但因为在监狱中被欺凌而患上惊恐症,从此不再出门。
他后来患上眼病,靠领社会福利生活。
宫野等人行为之恶劣已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底线。
面对另一个人,他们没有一丝的人性或同情,反而以践踏她的感受和尊严为乐。
当顺子对他们有利用价值时,她可以被随意凌辱、虐待,当顺子失去了利用价值时,她的生命可以被随意抛弃。
一个人的生命不仅属于她自己,还属于爱她的亲人,宫野等人夺走的不仅是顺子的人生,还有顺子家人的一部分生命。
(顺子和家人)除了罪犯本身的“恶”是主因外,本案中还有多重因素,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从宏观说,当地警察不作为,甚至公职人员就是黑帮,导致黑社会猖狂,犯罪可以逃脱惩罚,让宫野等人越来越肆无忌惮、轻视法律。
宫野四人的父母在他们成长过程中,都没有尽到管教的义务。
宫野、凑伸治和小仓让都在小学就出现了暴力、偷盗问题,而渡边也仅由大他一岁的姐姐照顾。
凑伸治的家人在长达40天的时间里,对楼上惨剧不闻不问,后来即使知道顺子被困在家中,见到了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依然没有报警,选择无视、隐瞒罪行。
除此之外,曾接到过女孩报警电话的警察,以不负责任的态度听信宫野敷衍的话,是本案令人扼腕叹息的一幕。
而邻居听到女孩求助后不以为意的冷漠,同样令人心痛。
所有和案件相关的人,倘若能维持职业素养或是多一点同情心,都有机会阻止这起案件。
难怪案发后也有人说,杀死顺子的,是背后的整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