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绫濑水泥杀人案嫌疑人宫野裕史、小仓让、凑伸治、渡边泰史、中村高次、伊原
这个事件我知悉很久了,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会经常在网上查找各种恐怖电影和各种真实事件的资料等等,只看文字剧情不看电影(原来我从小就如此变态...)。高二还是高三偶尔查到这个百科,当时震惊了我好久。 同是作为女孩子的身份,我无法想象在那漫长的41天里,女孩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无助,与绝望。 今天打算把整个事件整理出来, 社会丑恶的一面,希望大家永远不会遇到。
事情发生在1988年的日本东京。先来分析一下参与犯罪的6名犯罪人员:
A:【宫野裕史(现改名为横山裕史)】 主犯 当时18岁
家住东京都足立区,家里有父母和一个妹妹。父亲在证劵公司上班,母亲是钢琴老师,两人工作都很忙碌,A从小就得不到双亲的关爱。而父母亲彼此的关系也不和谐。A从小脾气就很暴躁,国中时学习柔道,因此也推甄上东京都内某所私立大学的附属高中。但是因为A太强了,在学校常常被学长欺负。为了发泄怨气,A会在街上找小混混和中年男子的麻烦,在家则会对母亲拳打脚踢,家庭关系因而崩坏。A在一年级第二学期时被学校退学,之后跑去当瓷砖工人,同时也加入飞车党。平时靠飞车抢劫来赚外快,这期间又染上毒瘾,开始和流氓打起交道。
B:【小仓让(现改名为神作让)】 次嫌 当时17岁
父母离异,有一个姐姐,母亲在酒店上班,对他疏于照料。国中时曾经有一年是A的学弟。毕业后考上私立高中,但在一年级第二学期被退学。之后读了2个多月的夜校,白天的工作则不定。
C:【凑伸治】 拘禁住所提供者 当时17岁
父母离异,母亲是美容师,工作忙碌无时间照料C,父亲在离婚后不久死于交通事故。家中有一个姐姐。是中学时A的学弟,和A差一届。高中进工业学校就读,但很快就被退学。之后不停地换工作。
D:【渡边泰史】 成为闭居症患者 当时16岁
D的家是整个事件的舞台。他的父母亲在同一家诊疗所工作,父亲是行政主任,母亲是护士。夫妻俩同样感情不合睦,在家中口角不断。除此之外,家中还有一个哥哥。国中时是A的学弟,和A差两届。高中就读工业高中,但读了一年就休学了。而后没有固定工作整天游手好闲。
E:【中村高次】 曾在自己的网志以说笑的口吻回忆这件事,对此毫无反省 当时17岁
F:【伊原】 送报员 当时16岁
由于犯罪人员皆未成年,法庭审判时并未公开姓名,这里使用A、B、C、D、E、F、G来区分。
A是这群混混中的领导,他成立了一个叫做「极青会」的少年流氓组织,平时主要是强迫推销店家买花……等等。同时他和B、C、D三人的关系匪浅。
A因为帮D的哥哥找偷车贼,变得能够自由进出D的家。同时A又跟C的姐姐交往,所以C之后就理所当然地变成A的小弟。
这群少年的父母因为害怕自己的小孩,因此就算孩子有脱轨的行为他们都不敢责斥。4人每天晚上,都会聚集在D家的二楼,A当时就已经在用自己的新车SILVIA从事犯罪,例如强拉女子上车后施以强暴、或者是飞车抢劫等。
被害学生
【古田顺子】(FurutaJunko) 17岁 埼玉县高二女学生
现在让我们重回30年前案发的那段时间。(我还没出生,但我还是很痛心)
1988年11月8日,A、B、D三人在足立区轮奸了一位正要骑脚踏车回家的女性﹝当时19岁﹞。当时A开车载着B、D两人,邀这名女性上车兜风,女性不予,三人用车子挡住她的去路后,B抢走了她的脚踏车钥匙,将她强押上车。为不让她逃走,还将车子刻意驶上高速公路,在车上还用“我们刚从少年感化院出来”“我们去大洗﹝地名﹞吧。现在那边的海水很冷、浪又大”等言语威吓她让她放弃抵抗后,把她带到宾馆强暴。
11月25日晚上6点左右,A到D的家里约他一同去抢劫。D于是跟朋友借了摩托车,两人一起出门行抢。
晚上8点过后,他们骑着摩托车在埼玉县三乡市内游荡,途中遇见了打完工骑着脚踏车正要返家的县立八潮南高中2年级学生──古田顺子。A对D说:“你去把她踹倒,之后就交给我”。于是D就骑着车接近顺子,用左脚狠狠地从她的腰部右方踹下后,将摩托车骑到转角处观看。
顺子顿时失去平衡,连人带车地跌落到路旁的水沟。A借机出来“英雄救美”,将她扶起后说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我也被踢过,等等搞不好有危险,我送你回家吧”。信任感使顺子瞬间落入虎口,从这一刻开始,顺子不会料到她将会被彻底毁掉。
之后A将顺子带到附近某个仓库角落,恐吓她说:“我是流氓,你被我们盯上了,跟我上床我就放过你”,然后将她带到宾馆强暴。
晚上10点,A打电话给先行返家的D,听到B和C也在他家后,便叫他们3人一起出来。4人将遂顺子带往D家的2楼监禁。
这天,D的父亲因为参加员工旅行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和哥哥(当时17岁)。
11月28日,A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为由,把E和F约了出来,之后在一伙人在D的家人熟睡的深夜轮奸了顺子。顺子拼命的抵抗。在楼下的母亲似乎被吵醒了,但是顺子的脸被压在寝具上而无法出声求救。他们更将顺子部分的阴毛剃掉,还把各种异物塞进她的阴道里凌虐她。
11月30日晚上9点,D的母亲首度看见顺子,叫D赶快让她回家。但一个礼拜过后,她发现顺子还在2楼,便直接要顺子快回家,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而六位犯罪人员,这段期间经常一起聚在D家,不分昼夜地对顺子进行强暴和凌虐。每当顺子受不了凌虐而昏倒时,他们就会把她的头浸到水桶里,让她清醒后继续凌虐。这段期间他们轮流地监视,不让她逃跑。为了不让顺子的家人怀疑,他们让顺子几乎隔天就打一次电话回家,威胁她跟家里的人说自己是离家出走,请家人不要报警。平均5天打3通,顺子的父母便因此相信女儿是离家出走,一直没有出去寻找。
12月初的某日下午4点,少年们因为昨晚夜游正呼呼大睡,顺子趁机从2楼来到1楼的客厅报警。电话第一次接通便被睡在电话附近的A发现,电话随即被挂断。很快地,警方利用逆侦测查到D家的电话打过去作确认时,A接起电话敷衍警方说:“没事,我搞错了”,便挂掉电话。顺子的第一次逃脱失败。
A和B因为这件事,对顺子的凌虐手法也更加残暴,打她、踢她、甚至还拿打火机烧伤她的脚背。除外,还喂她吸食强力胶、强灌她威士忌等酒类,以此为乐。
当时日本有一位演员叫做武田铁矢,他曾唱过一首歌名叫《声援》,里头有一段歌词是「加油、加油」。某日A在凌虐顺子时唱着这首歌,并且逼她跟着唱。而顺子在私底下也会用这段歌词激励自己。
12月5日,东京的中野车站内发生了电车追撞事件。
A故意欺骗顺子说:“你老子坐在那台电车上挂了,现在电视正在播。你看到没有?”
当她露出担心的表情后,A又故意问她:“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很难过?”
听到顺子的回答后,A又告诉她:“其实我是骗你的哈哈哈哈哈~”
A、B、D三人藉此不断重复着“死了啦”、“还活着”之类的话语,让顺子的心理陷入极度的不安当中。
12月10日,顺子开始央求少年们放她回家。
于是A就问道:“你回家后要怎么跟你老娘说?”
“我会跟我妈说,我这段期间都在新宿游玩”
“穿学校制服能在新宿玩这么久是吗?” A如此回答她,同时施以暴行,对她又踢又打。甚至还将打火机的填充油倒在顺子的脚上点火,看她惊慌失措地要将火拍息的样子取乐,如此行为持续了好几次。
12月中旬,因为顺子的尿弄脏了棉被,B跟D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不断殴打的结果,顺子的脸部异常肿胀,完全看不出五官轮廓,惨不忍睹。
“搞屁啊你,变成大饼脸了你看看”
不知是谁说出这句话,少年们笑成了一团。
12月底,施暴程度越演越烈的同时,少年们给顺子吃的食物也越来越随便。食物主要是D的哥哥负责。刚被监禁的第一天还有叫外卖,后来只剩下一天一瓶牛奶,偶尔配上一块面包。也不让她去厕所,叫她尿在纸杯里,再强迫她喝下。
“我什么都做,请你们放我回家”
顺子不断地苦苦哀求。如此,她被强迫全裸跳舞、在大家面前自慰、甚至还被人用直径3公分的铁棒和玻璃瓶塞入下体。
D的父母在这时候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怕追问下去儿子会发飙,因此一直对二楼的声音充耳不闻。某晚其父母曾尝试把顺子放走,但顺子因为脚伤没有跑出多远,而后被少年抓回毒打。至此,顺子的第二次及最后一次逃跑机会,彻底毁掉。
顺子因为脚上的烧伤化脓无法行走,身体也变的越来越虚弱,还散发出恶臭。A因为讨厌这股臭味,就开始比较少到D家去。
少年们看到顺子变成这样觉得很难处理,但又怕把她放了她会去报警。于是他们开始期望顺子死去。他们在顺子听不到地方,说了以下的对话。
“要把她杀了找地方埋吗”
“要杀的话不如把她剁成肉酱”
“放在汽油桶里面烧掉也不错”
“灌水泥丢到海里谁也不会发现”
“干脆伪装成自杀怎样?把她带到富士树海伪装成上吊”
整个对话里夹杂了各种嘻笑,好像她的死亡方式还能成为他们最后的娱乐。
1989年1月4日——监禁第41天。
早上6点,A因为通宵打麻将输了10几万火气正大,便将这股怒气发到了顺子身上。B、C、D三人因为讨厌顺子脚上的腐肉味,就聚在C家里打电玩。A到C家找他们后,一伙人往D家二楼前进。少年们配合着音乐的旋律殴打顺子,顺子因此口鼻流血,地上被鲜血给染红了。此外他们把点火蜡烛,拿到她的脸上滴蜡,让她整个脸上都是蜡油。C因为不想沾到血,于是将A吸胶用的塑料袋套在手上,痛打她的肩膀和手。最后顺子全身僵硬,开始痉挛。
途中,A拿出了一支铁棒,前端附有1.7公斤的铁球,D将那支铁棒往顺子的肚子上捶了下去。轮到A来施暴时,B、C、D三人便在一旁出主意,一附半开玩笑的神情,让暴行更加严重。在A施暴的过程中,顺子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
早上10点暴行结束。A用录音带的磁带绑住顺子的脚防止她逃跑后,一伙人出去蒸桑拿。顺子在D家二楼逐渐死去。
隔天5日早晨,不知该如何处理尸体的少年们,将尸体用毛巾包住,放在旅行袋内提上车,之后将顺子的尸体连同她的书包一同放入从附近工地偷来的汽油桶里,倒入水泥。水泥是A从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拿来的。
A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当时的热门连续剧《蜻蜓》的完结篇录像带。因为顺子一直很期待这部连续剧的完结篇,而被绑架的那一天正好是精采的大结局,但是她却没能看到。曾有几次听她说过很遗憾之类的话,所以A才想把录像带一起放进去。虽然这对顺子和其家人并无实质上的帮助,但这却是A在这起案件中唯一看得到人性的地方。但关于此事,A被逮捕后对警方供称:“与其说是可怜她,倒不如说是怕她变成鬼来找我”。
早上8点,他们原本想将汽油桶丢弃到海里,但是将车子驶至江东区若洲15号地若洲海滨公园整备地时,心里害怕,便将汽油桶从抛出车外,丢弃在整备地里。
期间几位少年杀人犯邀请了不良少年朋友多达数十人来侵犯受害者。
该事件是日本少年犯罪史最悪事件之一。由于这群少年犯们在该事件的前后都有持续不断地犯罪,1989年的1月到3月,A、B、C、D、E、F以及D的哥哥都分别被逮捕。之后的三年里该群少年不断在被起诉与上诉中纠缠。检察官与日本人民群众均不满意其判刑过轻。
1990年5月21日,检察官在东京地方法院的公审上论告求刑时,说出了在过去的刑事案件上罕见的重话:「本案是我国犯罪史上罕见重大凶恶犯罪」「根本不用斟酌被告的动机」「凌辱的手段完全超乎想象」。据说旁听这次公审的记者事后表示:「好像过去全部的刑事审判时用到的词句全部用上了」。
1991年7月12日,东京高等法院宣判最终结果
A有期徒刑20年
B不定期有期徒刑5~10年
C不定期有期徒刑5~7年
D不定期有期徒刑5~9年
法官在宣判时表示:「本案不能因为被告未成年就从轻量刑」。
而E、F、以及D的哥哥则移交少年收容所
4名被告的父母虽然向死者家属谢罪,但不被接受,想要到顺子的坟前上香致歉,也遭到了拒绝。
时至今日,当年这期骇人听闻的案件中所有犯罪人员均已出狱,并更改姓名,开始新生活。
法律居然天真地以为成长出狱后的少年们会痛改前非。
从小就残忍的孩子,从来没有接受过好的教育,怎么可能从监狱或劳教所出来就会自动变好人。
2004年7月3日,琦玉县八潮市的一名计算机操作员——神作让﹝当时33岁﹞遭到逮捕,他涉嫌绑架、监禁一名男性友人﹝当时27岁﹞,并对他施暴伤害。而神作让就是「女子高中生水泥埋尸命案」中,被东京高等法院判处不定期有期徒刑5~10年的少年B。
2005年3月1日,东京地方法院判处神作让有期徒刑4年。
根据日本发行量最大的综合周刊《周刊文春》对几位少年杀人犯的最新报道,原杀人案主犯A宫野裕史(现成人,更名为横山裕史),再犯欺诈及经济犯罪被逮捕。
出狱后他们所再次犯下的罪行在日本社会引起巨大轰动。
有些罪恶是不能被遗忘的,因为受害者家属无法遗忘,因为受害者永远无法回来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