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雨夜屠夫”林过云案与广州“雨夜屠夫”罗树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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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粤港两地两名变态杀人狂的故事,这两人专杀女性,且杀人手法令人发指,手段也极其残忍变态。
”
粤港两名雨夜屠夫第一集粤港两名雨夜屠夫第二集粤港两名雨夜屠夫第三集粤港两名雨夜屠夫第四集粤港两名雨夜屠夫第五集粤港两名雨夜屠夫第六集这两名“雨夜屠夫”的故事其实是两起案件,一起是1982年发生在香港的“雨夜屠夫”——林过云案,另一起是1994年广州警方侦破的广州“雨夜屠夫”——罗树标案。
这两起案件都是系列连环碎尸案,其中林过云杀害女性4人,罗树标奸杀女性18人,因为两人作案手法比较类似,所以都被称为“雨夜屠夫”。
虽然两人手法相似,但是我们后面会看到两个人的动机是不同的,可谓大相径庭,简单来说林过云是个病态杀人狂,而罗树标是个变态杀人狂,这些我们后面会详细说。
另外提醒一下阅读本文的读者,这两起案件的残忍程度都超过常人想象,小编在尽量还原事实情况的前提下会减少对犯罪细节的描述,但依然请各位读者阅读前都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下面我们先从广州的“雨夜屠夫”——罗树标案开始讲起。
本案两名主角——林过云和罗树标
罗树标案(上)
罗树标是出生于1954年8月22日的广东省广州市。
罗树标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的家境比较一般。
罗树标成年之后正好赶上十年动乱,书没有念成,但是因为是工人家庭,也没遭多大罪。
罗树标从小生性怯懦、沉默寡言、不善交友,身边几乎就没有朋友。
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他既没有像他的很多同学一样戴上红袖章全国各地搞串联,也没有说老老实实在家看书学习,他整天就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待在家里,父亲看他整天在家也不是办法,就把他送去学木匠,但是他对木工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勉强应付着。
如果说罗树标对什么感兴趣,那他只对一样东西感兴趣,那就是偷。
因为家境一般,他对新鲜事物又感兴趣,从小到大他偷过很多东西,也多次被人抓住过,因为他是个小孩别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批评教育。
到了1974年,他已经当上了木匠学徒,也已经成年了之后,爱偷东西这个毛病还是一直就没改过。
因为从木匠师傅那里学了点手艺,寻思着要练练手,他就把盯上了他们公社里的一批木材。
于是某天晚上他就趁着夜色偷了几个木头,但是很快就被公社的人发现了,这时候再也没人批评教育他了,而是直接把他送去了劳动教养两年。
劳动教养的这两年不仅没把罗树标给教育好,反而情况更加恶劣,他从一个小偷变成了一个大盗了。
究其原因,他在劳动教养的那两年接触的人都是社会上各种闲杂人等,这些人没事就会把各种偷窃的技巧拿出来交流,他也跟着耳濡目染。
结果1976年出来后,他不仅没改好,反而越来越厉害,开始入室偷窃。
当时文革刚刚结束,社会上有钱人并不多,像罗树标这种贼也根本偷不到什么东西。
但是当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楼房,也没有什么防盗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一把锁,这对偷惯了的罗树标来说都不是难事,用东西一撬就开了。
那段时间对罗树标来说可是“业务繁忙”,但是很快他因为一件事的发生而暂停了自己的偷盗生涯。
这是一件什么事呢?1977年9月的一天,罗树标摸进了广州市家电研究所家属区一间房子里准备偷东西时,突然女主人徐某突然回到家中。
徐某发现自己家中进了陌生人,马上就厉声喝问罗树标是谁?罗树标马上抢上一步就捂她的嘴,这时候的罗树标也被吓得要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徐某嘴被捂住后不停地反抗,罗树标一急,手一松就狠狠地掐住了徐某的脖子,没一会儿就把她给掐死了。
虽然这是罗树标的第一次杀人,当时他的心里紧张得要死,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主人是看过他相貌的,他只能将其杀死。
而又因为害怕没把女主人掐死,罗树标又从一旁抄起电熨斗对着徐某的脑袋就砸,直到把她的脑袋砸到脑浆迸裂,罗树标才怯怯地关门离去。
事后广州警方从现场虽然提取到了罗树标的大量指纹,但是因为受当年刑侦水平所限,加上罗树标从行窃到杀人这一系列行为都没有被其他人看见,警方无法寻找到更多的线索,这起凶杀案只能被挂在那里。
杀了人的罗树标在家里担惊受怕了几个月,这期间他再也不敢行窃了,但是后来发现警方并没有找到他,风声也不那么紧了,他的手又开始痒了。
罗树标生性就爱好小偷小摸1979年1月的一天,罗树标来到广州某电子厂的女工宿舍,翻墙进入后他大失所望,这女工宿舍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一些女孩平时用的化妆品、洗漱用品等等东西。
但当罗树标翻到某个女孩的枕头下面时,他有了意外之喜。
原来这些女工因为工作繁忙,有时候换下来的内衣来不及洗,就塞在枕头下面。
这些东西被罗树标翻出来之后,埋藏在罗树标内心深处的那个邪念开始萌发,他马上找了个包把这些内衣都装了进去,加上其他偷来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就一起装着包挎在身上就准备走。
当他走到电子厂大门的时候,因为神情紧张,马上就被门卫给拦下了。
门卫问问他的来历,再翻一翻他随身背的包,马上确定这是个贼,将其扭送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警察也知道罗树标偷的这东西够不上重判,但是他前面有过盗窃罪,于是又把他送去了劳动教养,这次是三年。
但是此时的警察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偷女孩内衣的贼,竟是两年前在家电研究所行凶的杀人犯,当时的警方根本就没办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罗树标逃过一劫。
当到了1982年,在罗树标劳动教养结束后,罗树标的家里为了能稳住他,给他从广州市下面的镇子里找了个媳妇,叫刘美婷。
这个刘美婷知道罗树标是被劳教过两次的人,但是她也知道罗树标其实并不坏,人也老实,就是喜欢小偷小摸,而且罗树标是市里人,有城市户口,于是没多想就嫁给了他,后来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其实刘美婷此时并不知道,这时候的罗树标已经一条人命在手,而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而是一个还没“觉醒”的恶魔。
作为一般人来说,都已经结婚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做人,把家庭给经营好,但是罗树标并不是一般人,自然没把这个家放在心上。
罗树标没有正式工作,只帮别人打零工作为生计,现在结了婚了,生活压力渐渐大了起来,罗树标又能有什么生财之道呢?只能回到老本行。
其实罗树标一直自诩是个智商超高的人,他说自己在读中学时就因为聪明被选为学校代表去少年宫参加活动,而且自己还会木匠、电器维修什么的,但是这些小聪明都没用到正道上,反而都用到了偷鸡摸狗这些邪道上了。
在1983年2月的某一天,罗树标来到广州市某中学的教师宿舍,潜进了一间屋子。
在屋子里,他四处翻找财物什么的不用赘述,突然间他被眼前一个崭新铮亮的录音机给震撼到了。
那是一台四个喇叭的双卡带三洋录音机,这东西罗树标只在百货商店的柜台前隔着很远的地方看见过,这东西是罗树标做梦都不敢梦到的,现在就在眼前放着,罗树标能不兴奋吗?罗树标马上扛上这台录音机就走出了教师宿舍。
刚走出宿舍,罗树标认为已经安全了,此时的他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在大马路上就按开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说来也巧,录音机里传来的歌声吸引了路人,谁知那台录音机的主人也在其中,他一眼就认出了罗树标肩扛的就是自己的录音机,马上就把罗树标给抓起来了。
这已经是罗树标第三次进派出所了,而这次他偷的再也不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了,而是价值好几百的录音机,最终罗树标被判入狱四年六个月。
这次经过监狱的改造,罗树标出来后总算做了一段时间的正常人,1987年他出狱后看着贫穷的家庭,决定去学一门手艺养活家里。
最终他去学了一本驾照,后来从老婆娘家拿了点钱买了一辆0.6吨的小货车,在广州城里跑起了运输。
罗树标从1988年底买了车跑起运输开始,到了1990年春节,这一年多时间罗树标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再也没有小偷小摸的行为了。
那个年代,跑运输是很赚钱的,如果那时候罗树标一门心思去跑运输,在90年代即将到来的经济大潮里肯定能挣不少钱,但是罗树标这类人注定是不会本本分分赚钱养家的,他的内心就容不下这种平静的日子。
罗树标开的就是类似这种0.6吨的小货车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那段时候,看录像带是十分流行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那种只放了一个彩电的录像厅,港台的、欧美的各种类型的录像片也是24小时不停的循环播放。
因为当时物质匮乏,人们的精神生活不多,这种录像厅什么类型电影都有,成了许多人的喜好。
当然既然是什么类型的录像片都有,那么更吸引眼球的黄色录像就更少不了,许多录像厅都会在晚上偷偷摸摸播放这种录像。
罗树标就是录像厅的常客,他尤其喜欢看黄色录像,那种感官刺激可是他从所未见的,渐渐地他内心那埋藏多年的恶魔开始被唤醒。
当年广州已经非常发达和开放,在街头已经开始出现性工作者,罗树标在录像厅接受刺激之后,就会去路边找那种站街女,两人在偏僻地方完事之后,罗树标身心都感到了满足。
就这样,他辛苦跑运输赚来的钱,很多都送给了路边的站街女,只有一小部分拿回家。
这在我们外人看来不可理喻的行为,罗树标却心安理得,因为他认为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其他都不重要,家里的人只要饿不死就行。
但是无论多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会反胃。
渐渐地,罗树标就对天天对他招手的性工作者不感兴趣了,第一因为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丝毫没有留念;第二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风骚,罗树标时间长了就觉得没意思了,而且这每次都要花好几百,他拉一趟货才能挣多少钱?他也心疼钱。
他时常在想,如果有不花钱还清纯还愿意陪他的女人就好了,但是这上哪找去啊!1990年2月7日夜里,罗树标果然等到了这个心仪已久的目标。
这天其实还在过年期间,是正月十二,来自番禺的小黄准备回自己工作的广州某鞋厂,因为晚上没有公交车,又舍不得打出租车,就沿着新洲路在慢慢地走。
而这时候罗树标开着自己的小货车正好看见这个小黄,罗树标从小黄的背影就顿时对她来了兴趣,于是凑上去一问,原来这个女孩是要去市桥,罗树标马上说自己正好要去市桥,可以顺路捎她一段,小黄也没多想就上了车。
可能是旅途劳顿,小黄上车后不久就睡着了,罗树标看着身边这个只有22岁,干净、清纯的女孩,这不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类型吗?于是他倒转车头,将车子开到了新洲奶牛场一处偏僻地段。
罗树标的车一停,小黄马上就醒了,一看四周不对劲就问罗树标这是哪?此时的罗树标也不准备再演戏了,他对小黄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亲热一下,亲热完了我再把你送到市桥,再给你50块钱。
这个小黄可不是站街女,能答应吗?马上就要开门下车,罗树标看她要走就强行扑了上去,想直接霸王硬上弓,小黄也不含糊对他又抓又打,把罗树标脸上抓烂了多处。
此时的罗树标恼羞成怒,又使出他十几年前用过的那招,用手死死地掐住了小黄的喉咙,没一会儿小黄就没气了。
小黄死了之后,罗树标的兽欲还没发泄呢!他首先将车开到了园艺场一片林子里,然后又将小黄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开始施暴。
完事之后,罗树标将车开到一条河边,将小黄的尸体抛到河里,自己开着车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小黄的尸体就被附近农民发现了,警方在死者体内提取到了罗树标的精液,同时又从小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人体组织,但是那时候没有DNA技术,这些没办法帮忙破案。
罗树标作案的时间是在深夜,根本没有目击者,所以这起案子又被挂了起来。
虽然罗树标在1977年就杀了一个人了,但是这次杀人和上次的杀人完全不一样,上次是情急之下的杀人,这次可以说是他蓄谋已久的。
事后警方对抛尸地的调查时罗树标也加入了围观的人群,他看见不光有大片的警察在现场,还有警犬在周边嗅来嗅去,这时的罗树标吓得要死,马上回家,一连很多天都不敢出门。
三个月过去了,罗树标一看没事了,他又忍不住了,于是开上他的小货车又开始在广州城里到处转悠。
1990年5月8日这天,罗树标在火车站附近看见了一个拉着行李车的女孩。
这个女孩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人似的,同时又很着急的样子。
于是又罗树标把车凑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个来自广西的女孩,她和人约好在火车站见面,但是约好的人却没有出现。
罗树标一打听这个女孩要去的地方自己也知道,就说我来拉你去,车费你随便给点就行,那个女孩千恩万谢地上了车。
在车上罗树标和女孩闲聊天,问她来广州干什么,女孩说老乡拉她做生意。
罗树标从女孩的描述中判断出这个生意其实是传销,既然是传销肯定是带了投资来的,于是他决定今天既要强奸这个女孩,还要抢她的钱。
紧接着,罗树标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把车一停,就把上次对小黄的那套又拿了出来,说喜欢她。
这个女孩可不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想干什么,马上对着罗树标就骂,罗树标上来要来硬的,这个女孩一边疯狂反抗,一边开车门,没想到居然把车门给打开了。
下车后,女孩对着车里的罗树标就骂,让他下来。
这个女孩是个小肥妹,身高只有1米5,体重却有160斤,胳膊和腿都很有力气,她是农村干农活出身的,她可不怵罗树标。
罗树标下来后,两人在路边就搏斗起来,别看罗树标个子比这个女孩高,但是他是个瘦子,腿脚都没这个女孩有劲。
这个女孩很快就用腿跘倒了罗树标,然后又用两个粗胳膊挽住罗树标的脖子,罗树标差点被她给勒死。
这个恶魔根本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孩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还想勒死人家,现在人家差点把他勒死。
这个女孩在罗树标快要窒息时松了手,对着他的头狠狠地蹬了几脚后,又骂了他一通,然后扬长而去。
在这个广西女孩这里的挫败让罗树标意识到,想要逍遥快活还是得花钱,想不花钱自己可能连命都得搭进去,于是他还是在路边找站街女。
时间来到1991年1月的一天晚上,罗树标又一次和一个站街女在自己的小货车上完成了一次性交易。
按照往常惯例罗树标是需要把这名站街女送回到接她的地方的,但是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罗树标说等雨小点再送她走,于是两人就在车上聊天。
没聊一会儿,罗树标突然又来了兴致,提出再和这个站街女来一发,站街女同意了,但是要罗树标再付一次钱。
此时的罗树标就不高兴了,说自己前面已经付过钱了,这次应该算在内的。
而那名站街女也是不依不饶,说付一次钱只能做一次,如果没钱就回去和你老婆做吧。
这名站街女的话说得非常不好听,也就刺激到了罗树标,他心一横上去就掐住了这名站街女的脖子,没一会儿,这名站街女就没气了。
这是罗树标杀死的第三人,此时的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杀掉这个女人之后,罗树标和前面的一样,对着尸体施暴,然后抛尸,这些我就不再赘述了。
罗树标主要杀害的对象就是站街女紧接着到了1991年3月8日,罗树标照例在路边拉上了一个站街女,这名站街女在上车之前在他车头看了一下,于是在她上车后,罗树标就问她,刚刚在我车头看什么?这名站街女很干脆地回答,我在看你的车牌号,因为我们这个职业都有风险,看车牌号都是职业习惯,大哥你别介意。
罗树标当然很介意,他暗自下了决心,让你记我车牌号,今天非杀你不可!两人在偏僻处完事之后,没一会儿,罗树标又像上次一样提出要和这名站街女再来第二发,这名站街女也和前面的一样,提出先给钱后办事。
罗树标一听她这话,就想起了前面骂他的那个站街女,于是一咬牙,扑上去就掐死了她。
本来罗树标准备就在车里将其强暴,但是当罗树标脱这名站街女裤子时,闻到一股臭味,原来这个女子在死的时候大小便失禁了。
罗树标此时已经不能再忍了,他着急要再来一发,又不想闻着臭味,最后一想,干脆把她拉回家吧,把她身上洗干净在办事。
就这样,这个变态的杀人狂把一具女尸带回了家。
我们来介绍一下罗树标的家,他家在广州市海珠区新滘镇黄埔村,他的女儿单独住在一个房间,儿子和他老婆住在一个房间,而罗树标时常住在他家的阁楼上。
为了不让外人进到这间阁楼,他给阁楼大门上了一把锁,还对老婆说自己在阁楼干木匠活,要涂一种有毒的漆,你们都别上来。
这天深夜,罗树标把这具女尸弄到了阁楼上,此时夜已深,他的老婆孩子早已睡觉,家里也没人看见。
他将女尸身上洗干净,然后把事办了,紧接着他拿了一把刀,把这具女尸的乳房和下体给剜了下来,他这样做模仿的是在录像里看到的香港的“雨夜屠夫”——林过云的做法。
然后趁着天没亮,他将这具女尸抛到野外,这一切都是在没有其他人看见的情况下完成的,此时的罗树标已经成了一名十足的恶魔了。
后来警方在找到这具尸体之后,发现这具尸体的死状十分之惨,意识到这是个残害女性的系列惯犯,于是马上成立了“9138”专案组,紧接着将一个月前的那起女尸案以及一年前小黄的那起案子都合并到了一起,原因是三者有相同的作案手法,凶手的血型相同,同时在抛尸现场又都有类似0.6吨小汽车轮胎痕迹,于是警方对已有的线索进行了大范围的排查,但遗憾的是虽然警方下了大力气排查,但依然没有查到真凶,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罗树标有很多变态的特殊癖好(影视截图)然而此时的罗树标,一方面在学着录像里的林过云一样,准备对后面的受害者做和他一样变态的行为;另一方面,他把时装店丢弃的模特捡回来,给它们穿上死者的衣物,放在床前欣赏;最后他还记日记,把此前所有做过的案子,都详细地记在日记本上,时常拿出来翻看。
而此时的广州城里已经开始流传出香港的“雨夜屠夫”来到大陆作案这样的传闻了,恐慌的市民把凶手形容得神乎其神。
不知道此时正在香港赤柱监狱服刑的林过云在读报纸读到这则消息时,他会作何感想?他是否知道现在广州的这个变态杀人狂的正是对他十几年前做过的案件的模仿呢?那么林过云十几年前做的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林过云案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1982年发生在香港的“雨夜屠夫”——林过云案。
林过云,原名林国裕,又名林友强,1955年出生于香港,他其实比罗树标还小一岁。
林过云小时候生活的家庭环境非常不好,他父亲和母亲有三个孩子,林过云是老大,下面两个妹妹。
而后来父亲被外派到文莱工作时又找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给他父亲生下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
虽然父亲有了外遇,但是他的母亲也没和他父亲离婚,这一大家子在父亲从文莱结束工作之后就都生活在一起。
林过云与他的父亲以及两个弟弟生活在土瓜湾贵州街安庆大厦的公寓里,剩余的妹妹们都住在红磡附近的老宅里。
为什么要分开住,第一是因为人多拥挤,第二是因为他父亲发现林过云在青少年时期有过偷看妹妹洗澡的行为。
林过云为什么会偷看妹妹洗澡呢?这就要和他后来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了,这也是他与广州的罗树标最大的不同。
前面我们说过,罗树标热衷于嫖娼,可能是他有性瘾,但是林过云则不同,他对男女那点事完全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点是女性的身体结构,也就是女性的特殊部位。
后来我们从他做的案件就能看出,他的这种心理和罗树标完全不同,这完全是一种病态。
林过云的这种特殊癖好很快就在他18岁的一件事上显露出来了。
1973年,林过云在红磡鹤园的一个公厕里,手持匕首威胁一名女生将裤子脱掉,然后林过云用手抚摸对方的下体。
这名女生脱险后大声呼救,引来人群将林过云在现场给抓住了。
林过云后被医生判定为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被强制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了三个多月。
这件事后,林过云虽然收敛了一点,但是他的这种病态心理其实并没有得到纠正。
林过云在初中读完之后就跑到自己父亲开的摩托车行当了学徒,后来又去了冷库当学徒。
1978年考了驾照并取得出租车牌照之后,正式当上了一名出租车司机。
再往后的几年时间里他突然对摄影产生了兴趣,究其原因,还要和他喜欢看成人杂志扯上关系。
因为香港的书报摊都有售卖那种国外的成人杂志,成人杂志上有对女性身体的各种特写照片,林过云就对这个特别感兴趣。
于是他也特别想和杂志上的一样,拍出自认为非常好的照片。
后来他索性报了一个摄影培训班,在那里还认识了一个姓张的,在照相馆打工的小伙子。
这个小张也对成人杂志上那些女性特写照片感兴趣,所以他和林过云关系非常好。
两人日常除了拿相机翻拍各种成人杂志之外,就一直想找个真人来拍,但是从哪找呢?最后两人花钱找了一个人体模特,专门供这两人来拍摄。
为了满足两人的特殊癖好,他们甚至用内窥镜去拍模特身上的特殊部位,但是模特毕竟是正经人,谁会总配合你们的这些特殊癖好呢?而且请一个人体模特也不便宜,这两个人都是打工的,哪有那么多钱呢,所以请了一次之后,两人也只好作罢。
到了1982年,此时的林过云已经是个开了4年车的老出租车司机了,他每天晚上开工,早晨一早回家睡觉。
林过云案发时是个夜班出租车司机在1982年2月3日凌晨,林过云在尖沙咀附近载了一名喝醉了酒的女乘客,这名女乘客叫陈凤兰,当年只有22岁。
陈凤兰是个在舞厅跳舞的舞女,她当天和丈夫吵架了,心情不好就约了朋友喝酒散心。
到了凌晨四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就上了林过云的车,在和林过云说去观塘之后,就在出租车上呼呼大睡了。
不一会儿,林过云载着她到了目的地观塘之后,怎么喊都喊不醒她。
此时的陈凤兰将两只脚翘在车的前面座椅上,睡得正香呢。
林过云看着后座陈凤兰曼妙的身材时,突然想起他和小张拍人体照片时遇到的困难了。
林过云转念一想,如果现在给他一个相机把这个后座的女子拍下来就好了,但是人家会配合他吗?林过云想了想,现在反正四下也没人,我把她杀了,她不就会配合了吗?于是,他一脚油门把车开到土瓜湾他家楼下,然后回家拿了一截电线,再上车将酒醉未醒的陈凤兰勒死。
然后将尸体带回家,藏在客厅的沙发内(这个沙发坐垫是个类似箱子一样的盖子)。
紧接着他再下楼把车上整理一番,然后开到出租车公司还车。
到了清晨,在家里其他人都出去上班之后,林过云将尸体拖出来,脱光衣服然后用相机给她拍照。
紧接着林过云又从陈凤兰的钱包里拿出几百块钱去街上买了一把电锯,回来将陈凤兰的尸首肢解成了七块,将性器官放到了米酒罐子里。
林过云将尸块弃之荒野,但因为大雨,尸块被雨水带到了河里,不久被人发现。
警方对此展开了调查,但是因为只是尸块,没有明显的特征,一时间连死者身份都确认不了,案子也只能悬在那里。
第一起案发后的媒体报道在第一次作案之后,林过云也是担惊受怕了几个月,后来发现警方没找上门,胆子又大了起来。
这期间他将拍得的陈凤兰的身体照片全部就交付在照相馆工作的小张,委托他代为冲印。
关于照片上女性的来历,林过云是这样对小张说的,他说自己最近交上了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那个朋友允许他进太平间去拍摄遗体,所以才有了这些照片。
小张也没多怀疑,后面的两次也是他帮林过云代为冲洗照片,直到案发。
在第一次作案的三个月后的5月29日,这天林过云在凌晨5点的大雨中载上了一名刚刚从单位清算账目下班的收银员陈云洁。
陈云洁因为上班比较累,就在车上闭目养神,但是林过云却不知趣总是要和她聊天,最后发现对方总是不搭理他,顿时火气就大了起来。
林过云一开始是用刀逼着陈云洁拿他准备好的手铐把自己拷在车上,紧接着还是和上次一样拿电线勒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其他流程都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林过云是有准备的,因为上次他觉得自己肢解尸体做得不够完美,这段时间他买了人体解剖书来看,还买了手术刀。
这次林过云拿摄像机全程录像,他将死者的一对乳房和性器官都割下,然后泡在准备好的福尔马林水中,其余的部分用东西包好,放在包里,后来丢在了铜锣湾大坑道的草丛中。
事后他将这次录像带和照片命名为“严肃的秘密”。
这是林过云杀掉的第二个人,此时的他已经越来越疯狂了。
仅仅过了半个月,他又一次作案了。
这天是6月17日,也是个雨夜。
林过云将29岁的清洁工梁秀云用一样的方式杀害,然后拍照和肢解尸体,并全程录像,这次他将录像带命名为“雨夜行动”。
此时的林过云完全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其实我们能看出来,林过云杀掉的这三个女人他都没有见色起意,他杀她们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的特殊癖好,但是林过云完全没有性需求吗?其实也不是,在紧接着他做的第四起案子中,他就性侵了受害者。
林过云家里的格局这是他做的第四起案件,也是最后一起。
时间是1982年的7月2日,离上一起案件也就过了半个月。
这天晚上11点,林过云在尖沙咀喜来登酒店门前载上了一名17岁的女学生。
这名女学生叫梁惠心,刚刚初中毕业,今晚上在喜来登酒店就是她们家办的谢师宴。
梁惠心因为要早睡,就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准备提前回家,于是上了林过云的车。
林过云一看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而且这个小女孩也非常有礼貌,就和她在一路上聊了很多天。
这个梁惠心人非常善良,在车上一直和林过云聊天,说一些学校、前途、家庭、宗教等等话题,到了目的地后,林过云让她多陪自己一会儿,这个单纯的女孩儿竟然答应了。
这两人就在夜色中的香港里一直闲逛,一直闲聊,直到凌晨五点,梁惠心在林过云的车里睡着了。
杀不杀这个善良的小女孩,林过云也犹豫了很久,最后他的兽性还是战胜了人性。
在将梁惠心的尸体带回家拍照、肢解之前,他还对尸体进行了侮辱,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
后来他将这次拍摄的录影带命名为“第四次行动”,当然这次“行动”也就是最终“行动”了,因为这起案子做完之后他很快就被警方抓获了。
警方是怎么找到他的呢?是通过在照相馆工作的小张找到他的。
前面几次,林过云把胶卷送过去现在都会帮他洗出来,交给他,不管照片上出现什么也都不会多问。
而这次林过云把胶卷交给小张时,恰巧小张工作的这个照相馆放大机坏了,于是小张就把胶卷送到了其他分店代为冲洗。
这分店的店员可不知道胶卷里面的秘密,当把照片冲印出来之后吓得要死,马上喊负责人来看,负责人判断这是肢解人体的照片,于是随即报警。
警方在照相馆蹲点,在8月17日将前来取照片的林过云当场抓获,然后在林过云家中搜查到多个他曾经谋害过的女性性器官标本,还有大批的照片和录影带。
后来在林过云案审理结束之后,警方将林过云拍下的这些照片和录像带尽数销毁,而林过云的父亲也在圆玄学院为四名死者供奉了灵位。
林过云与四名受害者林过云案在1983年3月3日开庭审理,经过二十多日的审讯,在4月8日由陪审团通过,法官宣布林过云谋杀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
但自1966年后,香港就再没有执行过死刑,因此在1984年8月,港督会同行政局赦免林过云死刑,改判终身监禁。
开始林过云在赤柱监狱服刑,后来转到大屿山石壁监狱服刑,至今他都被囚禁在那里。
在香港,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可以向“长期监禁刑罚覆检委员会”申请刑期覆核,有时候会被提前假释出狱。
虽然在这三十多年里,林过云不止一次向其申请假释,但是委员会考虑到社会的关注度和影响,多次拒绝了林过云的申请。
而这起香港“雨夜屠夫”案并没有因为林过云的入狱而结束,它在香港社会中留下极深刻的影响,多部与之相关的电影、电视剧出现,多部书籍出版,连香港殿堂级摇滚乐队Beyond成员黄家驹也曾经在一首叫《Deadromancepart2》的英文歌曲中探索过林过云的心理。
很显然,这些关于这起案子的影视作品也影响到了内地,这其中就包括罗树标,可以说罗树标后期的某些变态行为就是受这起案子影响,那么他是怎么做的呢?
罗树标案(下)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前面罗树标的案子里来,讲讲这个恶魔是怎么被警方抓住的。
罗树标在做完1991年3月8日那起案子之后,他改变了以往的作案心理。
在以往他杀人都是遇到了对方的强烈反抗,他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会去杀人,但是3月8日这起案子之后,他对性工作者这种职业好像有了一种莫名的仇视,以后在嫖娼过程之中,只要对方稍微有点不如他意,他就会杀掉对方,下面的这起案件就是这样发生的。
在1991年8月8日这天,罗树标照例在路边勾搭上一名站街女,在两人准备在外面草地上媾合。
本来这是罗树标轻车熟路的事情,但是这天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去亲这名站街女的嘴,这名站街女偏偏不让,这让罗树标一下就下了杀心。
罗树标还是用老办法掐死了这个女人,然后带着尸体回到自己住的阁楼,与其发生关系。
在折腾了半宿之后,他开始模仿曾经在录像里看到的香港“雨夜屠夫”林过云,将这个女人的乳房和下体用刀剜下来,然后泡在准备好的福尔马林水中,紧接着用麻袋把这个女人的尸体装上,乘着夜色抛弃在野外。
往后的几个月时间,罗树标又用同样的方式杀了好几个女性,基本上都是站街女。
至于罗树标残害她们的原因五花八门,有的人是要求罗树标必须戴避孕套惹他不高兴,有的是对他态度不好,总之一句话说不对,罗树标就要杀人。
在1992年1月17日这天,罗树标又杀掉了一名站街女,在他将这名站街女尸体带回家正准备施暴时,突然他有了意外之喜。
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发现这个女人的大腿和背上都有刺青,而且图案非常漂亮,这是他见所未见的。
刺青放到我们现在很常见,放到90年代初却很少见,特别是像这个女人身上这么大面积的刺青,那就更少了。
罗树标觉得很新鲜,就用刀小心翼翼地把这刺有图案的皮肤从尸体上剥了下来,因为又不能挂起来,他就将这些皮肤贴在了床旁边的那些人体模特上。
不要忘了这些模特还都穿着那些受害者的衣服呢,罗树标每天都要搂着它们一起睡觉,因为他要去闻那些衣服上特有的味道。
真是足够变态!但是现在又出现一个问题了,就是罗树标杀了这么多人,每次都要把尸体运回家,他的妻子完全不知道吗?罗树标的妻子刘美婷的确不知道罗树标此时手上已经沾满了血腥,但是她却见过丈夫的抛尸,她还协助丈夫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就是罗树标杀害身上有刺青的这个女人的晚上,正当他抬着装有女尸的箱子准备搬上车时,原本应该睡觉的刘美婷可能有事情要找丈夫,就起身去院子,却看见了箱子里的女尸,一下就吓瘫了。
罗树标见状马上解释说,这个女人是自己开车不小心撞死的,因为四下无人就把她的尸体带回来了,正准备去扔呢。
刘美婷是个农村妇女,她哪管得了那么多,听丈夫说没人看见,正要去处理掉,于是就帮丈夫一起把箱子抬上了车,还叮嘱他一定要扔到荒凉的地方。
刘美婷并不知道丈夫身上的秘密(影视截图)直到后面罗树标被抓获,刘美婷一直不知道罗树标身上的秘密,也不知道那个阁楼上的罪恶。
随着这些受害者残骸不断被发现,加上警方迟迟不能破案,社会上对这个专门残害女性的恶魔杀手有诸多谣传,有人说是香港的“雨夜屠夫”来内地了,又有人说这个凶手专门杀晚上穿红衣服的女人等等。
民众们的恐慌和流言致使那段时间人心惶惶,让负责侦破此案的警方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虽然办案警方一直都在进行大量和细致的调查,但是这些受害者基本上都不是广州人,警方核实身份十分困难,最后只找到了两名受害者的身份。
因为这些都是性工作者,此前都受到过警方的处理,留下过指纹,所以警方由此判断死者大多数都是流动性极强的站街女。
虽然受害者的范围知道了,但是凶手是谁却一直是个谜,因为所有见过凶手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杀掉了。
凶手是谁呢?警方后来根据尸体发现地判断,凶手的大致活动范围应该就在广州市海珠区附近,因为抛尸现场有车辙印,所以身份很可能是名司机。
另外根据死者残骸身上多处被切割,同时有死后被强暴等行为,凶手很可能是精神方面有问题,或者有过流氓、嫖娼、调戏妇女的行为,警方将排查的重点都放在了曾经有过这些犯罪行为的人员身上。
我们现在看来,因为罗树标此前虽然多次犯罪,但是基本上都是犯的偷窃罪,这和流氓、嫖娼根本不沾边,更别提精神病人方面。
可以说当时负责侦破此案的警方在搜寻目标的方向上出现了错误,这才致使罗树标又多活了两年,同时因为当年并没有天网,加之刑侦手段的单一,致使此案陷入了死胡同。
因为嫖娼被抓的罗树标差点就让警方侦破此案其实就在警方花大力气侦破此案的时候,罗树标曾经被警方因为嫖娼处理过,那是1992年的5月份。
如果当时负责处理罗树标嫖娼的天河区公安分局民警能够多个心,带他去打个指纹,或许这起案子提前两年就被侦破了。
但是遗憾的是当时处理他的警方对眼前的这个人提不起丝毫兴趣,觉得他身材瘦小,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是传说中的“雨夜屠夫”,让他就这样溜走了。
因为嫖娼,罗树标被工读学校收教了半年,这半年时间因为“雨夜屠夫”的消失,办理此案的警方一度还以为这名凶手已经离开广州了,但是罗树标自从1992年11月出来后,他可憋坏了,马上又犯案,刚出来没几天就又犯下一起血案。
接下来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罗树标又陆陆续续杀掉了十多名女性,到了1994年下半年,此时的警方根据已经掌握的线索,进一步缩小了凶手的活动范围,已经确认凶手就在海珠区新滘镇住,加上前面确认的凶手特征:司机,有犯罪前科等等,眼看着这起案件就要被侦破了。
而此时的罗树标也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他将收藏有死者毛发和详细作案过程的日记本给烧掉了,只用提纲形式大致记录了他的作案行径。
同时罗树标还把装有福尔马林水的大玻璃瓶放到了大衣柜里,然后连续加装了两把锁,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人看到柜子里那玻璃瓶装了什么,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但是其实罗树标并不知道,这时候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虽然他已经杀害了十八个女性,但是最终还是让一名女性将他送上了断头台,这是怎么回事呢?到了1994年下半年,罗树标想作案已经比较困难了。
因为“雨夜屠夫”案迟迟不能侦破,此时的广州城晚上基本上都见不到女性出来了,连站街女也基本上看不见了,这时候的罗树标想再作案只能从初来乍到的外地人身上想点子了。
“雨夜屠夫”的名号一度引起了恐慌在1994年9月18日晚上11点,从外地来广州的34岁女青年黄艳红就上了罗树标的车。
这个黄艳红为什么会搭罗树标的车呢?原来她是来广州市找丈夫的,但是因为丈夫弄错了时间没来接她,人生地不熟的她正在烦恼呢,这时候罗树标主动上前搭话说要送她,黄艳红看这个人面相很老实于是就上了他的车。
起初罗树标是准备把车开到偏僻处后再来动手的,谁知道这个黄艳红十分警惕,每次罗树标要把车开到没有路灯的地方时,她就大呼小叫,搞得罗树标也十分紧张,发现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于是罗树标转念一想,何不直接回家把她杀掉呢?于是借口车子有问题,要回家拿零件修车,并且告诉黄艳红他家里一大家子人呢,还把自己的驾照拿给她看,最终黄艳红同意了。
车子开到家之后,罗树标邀请黄艳红到家做客。
当黄艳红进到阁楼之后,罗树标马上撕下了伪装,上去就掐黄艳红,然后对其实施了强奸。
当完事之后,罗树标下楼去拿麻袋,准备分尸,当他再回到阁楼却发现原本躺在地上的黄艳红却不见了,这可把他急坏了。
原来罗树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黄艳红掐死,只是掐晕过去了。
罗树标在强奸黄艳红时,黄艳红也知道现在只能装死,如果现在被罗树标发现了,自己肯定就死定了。
于是在罗树标下楼之后,黄艳红马上起身,此时的她赤身裸体,但是情势危急她也顾不上穿衣服了。
因为黄艳红从小学过杂技,会缩骨,于是她就顺着阁楼开的一扇小窗口翻了出去,然后跳下房子朝外面跑去。
发现黄艳红跑了的罗树标马上拿上手电筒去外面寻找,他知道如果让这个女人逃走自己的命也就没了。
他一路跑一路喊,但是哪里有人影呢?最后一看天快亮了,一想很快警察就要来抓他了,于是马上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开着车就奔着火车站去了。
再说黄艳红,她其实没跑远,因为天黑她又不熟悉当地的环境,于是就跑到了附近的一个配电房里待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她马上跑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去报案,派出所的警察也马上就去了罗树标的家里。
警察一上阁楼,发现黄艳红的衣服、行李依然在那里,很显然黄艳红说的都是真的。
当搜查的警察打开大衣柜,看到了那些玻璃瓶,再加上一旁贴有人类皮肤的人体模特,马上确认这个罗树标就是广州警方苦苦寻找的“雨夜屠夫”。
警方马上盘问了罗树标的妻子刘美婷,问她罗树标的去向,刘美婷说她看见丈夫天不亮就开着车出去了,具体去哪她也不知道。
警方还问她知不知道罗树标杀过多少人,刘美婷表示她只知道丈夫开车撞死过人,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于是警方带她上了阁楼,让她看了玻璃瓶中装着的东西,把她吓得要死,随后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大骂罗树标不是人。
警方好奇地问,难道你平时都没上过这个阁楼吗?刘美婷说罗树标不在时,这个阁楼都是锁着的,当罗树标在家时,都不给她和孩子上阁楼,说这里面的东西有毒。
此时警方就对刘美婷做工作,让她为两个孩子着想,如果帮警方抓住罗树标就算是立功,能洗清你的包庇罪,毕竟这个罗树标罪大恶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会被警方抓到,再包庇他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罗树标在押赴刑场途中刘美婷在劝说下最终答应会帮警方抓住罗树标,但具体该怎么抓呢?原来罗树标走得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钱,想去火车站买票都没钱,于是就打电话让刘美婷送点钱过来。
于是警方让刘美婷作为诱饵,在罗树标来拿钱的一瞬间就被身边的便衣警察一把按倒在了地上。
随着这名罪大恶极的罪犯被抓捕归案,这起历时四年,造成了十八名女性死亡的特大系列奸杀案的侦破工作终于画上了句号。
紧接着就是对这名恶魔的审判,1995年1月18日,罗树标经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死刑,罗树标也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并没有选择上诉。
两日后,在广州市上元岗刑场,罗树标被依法执行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