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树的资料,胡杨林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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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枝干在死后依然伫立不倒,是坚毅的象征。图/视觉中国
什么是胡杨?
在我们的生活中,“胡”是一个常见的字。在日常接触的物品中,它主要是指历史上来源于西域或其他少数民族地区的东西,比如胡椒、胡萝卜……一个“胡”字,透露了它们的地域出身。在秋天到来之际,有一种也被冠名为“胡”的树木,为秋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便是胡杨。
胡杨是种啥样的杨?
胡杨,在《汉书》又被叫做胡桐,是杨柳科杨属胡杨亚属的一种植物。它常常生长在沙漠中,耐寒、耐旱、耐盐碱、抗风沙,生命力非常顽强。▲星空下的胡杨。图/视觉中国
所以,在传统的颂歌中,胡杨诠释的是一种精神——坚毅,“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万物均有其生长的季节,而属于胡杨的季节,则是金秋。每到秋季来临时,沉默了许久的胡杨尽情绽放,斑斓、热烈、风情别样。沙漠中的秋天,被胡杨林似火的热情点燃。▲沙漠金秋,胡杨是亮丽的风景线。图/视觉中国
它们深居内陆,这里常年风沙肆虐、水源干涸,胡杨却坚守了百万年,也竭尽全力地绽放了百万次。它们不顾环境的摧残,也要成全美丽的秋天。所以说,见到胡杨,才能认真谈秋天。.然而,这种美在你眼前燃烧时,仅仅将它看作是一种精神,那实在会辜负了它所有的美好。胡杨扎稳树根,舒展枝干,像是一个沙漠中的旅人,昂首仰观宇宙。▲遒劲的胡杨枝干。图/视觉中国
或许是大漠中的生长过程过于艰辛,胡杨造型大多千奇百怪,姿态抽象,不禁引人驻足观赏玩味,牵动无尽的想象。又或许是沉寂了太久,胡杨的叶子金灿灿、火辣辣,毫无保留地释放光芒,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球。不见到胡杨,不知生命之绚烂。
漂亮的胡杨在哪里?
塔克拉玛干是“胡杨的家园”,据说,这里的胡杨占全国胡杨的90%。10月下旬,塔里木盆地的胡杨树会变成一片金黄色,这也是塔克拉玛干秋日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最著名的胡杨观赏地,当属额济纳旗。额济纳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最西段阿拉善盟境内,大多是荒无人烟的沙漠无人地带。这里的野胡杨枝干虬结,树冠饱满,树叶的颜色不多不少,正和满地黄沙一般色彩。▲金黄色的胡杨,和沙漠相得益彰。图/视觉中国
恋影林位于额济纳胡杨林旅游区的入口内,这片树林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与倒影相生相爱。它也随着取景于此的电影《英雄》而蜚声摄影圈内外。恋影林仿佛是秋天最亲密的恋人,穷尽万千方式去表达这份对金秋的爱意。置身于金黄的树林当中,人们会陶醉于它为我们呈献的那一腔金黄。▲沙漠中的胡杨。摄影/陈生贵,图/《发现青海》
而怪树林位于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西南28千米处,是胡杨林因缺水枯死而形成的奇异景观。它坐落在一片广袤的沙漠中,干枯的树枝像根根白骨在空中弯扭成不同狰狞的姿态,仿佛身处深渊中的人在经历极度的痛苦与挣扎。
▲金色的胡杨与沙漠融为一体。图/视觉中国
它们用死亡的姿态高唱生命的颂歌,让这片死寂、凄凉的胡杨之墓显现出一种隐忍的生命力,直待某天喷薄而出,完成生死的轮回。格尔木胡杨林则是青海省唯一的胡杨遍布区,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胡杨林区。胡杨林区南临巍巍昆仑,北面茫茫戈壁,夹在其间的沙漠化地带,被季节性河流托拉海河环绕。▲格尔木的胡杨林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胡杨林。摄影/同海元,图/《发现青海》
隔着托拉海看胡杨林,别有一番“隔岸观火”的意趣。它在舒展,也在沉寂,无论是铁骨铮铮还是衣袂翩翩,千军万马还是依依袅袅。沙漠无边,也望不穿胡杨林生命的尽头。你只看到它的这一刻,它却一生都在静静地看流水荣枯、日出日落。它在燃烧,仿佛也在静默,不温不火地演绎属于自己连绵十里的浓烈。不见胡杨,不知大景之恢宏。格尔木的秋天是朵美丽的花,那是胡杨吐出的芳华,格尔木的秋天,因胡杨而芳华尽显。
人们用胡杨做什么?
与胡杨相伴相生的人们,在悠长的岁月中,累积了深厚的感情。罗布人,很可能就是古代生活在罗布泊附近的楼兰人的后裔,他们依水而居,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以小舟捕鱼为食。▲ 罗布人和卡盆。摄影/郭晓东
他们的渔船是用整棵胡杨木凿成的独木舟,称为“卡盆”,当年探险家斯文·赫定就曾乘着卡盆在罗布泊游览。楼兰早已覆灭,昔日水波荡漾的罗布泊也已干涸,罗布人也被迫开始游牧、耕种,卡盆静静地躺在陆地上,不知道何时才能再下水。▲罗布泊被称作“地球之耳”。图/Wikipedia
而沙漠的腹地,有一片被称为“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肚脐”的绿洲,充满了神秘性。一方面是由于它独立存活于世界第二大沙漠中心,千百年来未见诸文字记载,完全与世隔绝;另一方面,对于它和它的居民的历史,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
▲ 克里雅人夏季住在用胡杨木、红柳和芦苇搭建的屋子里。屋子不用泥土,门板由整块的胡杨木板做成。摄影/沈桥
当地人称这里为“达里雅布依”,汉语意为“大河沿岸。”1982年,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寻找石油的沙漠车由北向南开进了达里雅布依。突如其来的轰鸣声和滚动的“庞然大物”惊呆了放牧的男人,勘探队队员们也被吓坏了——在沙漠深处发现了“长尾巴的野人”。事实上,这里一直是于田县下辖的一个村子,当地人说维吾尔语,信仰伊斯兰教,自称克里雅人,有260余户、近1300人,过着“一群羊、一口井、几间房”的简单生活。
▲ 打井水的克里雅男子。由于克里雅河河水盐、碱浓度高,已经不能饮用,所以克里雅人几乎每家都有一口5米多深的自掘井。摄影/沈桥
克里雅人夏季住在用胡杨木、红柳和芦苇搭建的屋子里。屋子不用泥土,门板由整块的胡杨木板做成。所谓“野人的尾巴”,不过是克里雅人别在腰后的长斧柄。当地牲畜主要是以胡杨树叶和苇草为食的羊,克里雅牧人在放牧时无须牧鞭,却会用斧头砍下胡杨树枝让羊吃树叶,还用其劈斩枯死的胡杨获得烧饭、取暖的柴火。▲ 克里雅妇女吐尔尼沙汗。摄影/沈桥
在罗布泊地区,有一片神秘的小河墓地,彰显着曾经辉煌的文明。小河墓地的木棺,多由两块制成弧形的胡杨木板相对并合,再在两端事先雕好的槽中插入挡板。再将刚刚宰杀的湿牛皮盖在棺上,紧紧箍着木盖板,使无底的木棺成为一体,像一艘小船。
▲ 小河墓地。它位于孔雀河下游的罗布泊荒漠中,墓地上竖立着密密麻麻的木头,远远望去好像枯萎的胡杨林,但周围散落着的棺木和尸体却时刻提醒着人们,这里是阴森恐怖的死神殿堂。摄影/李学亮
通过相貌复原和对尸体DNA的分析,小河文明的居民介于欧罗巴人种和蒙古人种之间。他们从何而来还不得而知,从墓地里散落的人偶来看,这或许要追溯至生活在黑海北岸的游牧民族斯基泰人。斯基泰人的坟墓通常是高大的土丘,在土丘的顶端,他们会树立一座石人像,通常是墓主人全副武装的形象。
▲小河墓地人偶。摄影/李学亮这一习俗在斯基泰人征服欧亚草原的过程中,传入了新疆。而小河墓地附近缺少石材,所以,先民选用了当地的胡杨木来制作陪葬的人像。胡杨的坚毅,深深感染了每个看到它的人。身处林中,总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仿佛你也在坚守着什么、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