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静海一中“七仙女”案:7名女高中生一夜间惨死宿舍
7名女高中生一夜间惨死宿舍内凶手是谁至今不明：1997年7女遇害案
直到今天这起案件仍然扑朔迷离，我们无法得知真相如何？案件本身过于匪夷所思，7名花季女高中生无声无息地死在宿舍里。警方似乎知道了凶手是谁，却不能彻底确定。而涉嫌杀人的女高中生，却有一套严密却有出乎意料的说法。孰是孰非，听指尖陀螺网说一说吧。
1998年12月，北方一个大城市的省重点县中学，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事情。这所县中在全市赫赫有名，1年前刚刚被列为全市首批3A中学。中学教学水平很高，特级和高级教师占教师总数一大半。
这个季节非常寒冷，县中的高三学生按照规定全部住校，宿舍里用了暖气。
使用暖气的宿舍内部是封闭的，并不透气。
当晚11点多钟，居住在102宿舍的几个女生，被一种浓烈的臭味惊醒。
开始女生认为是宿舍内有人放屁，没多久就觉得不对。因为臭味非常浓，持续非常久，让人几乎要呕吐，肯定不是常见的臭气。
臭味太重，几个女生根本就无法入睡。她们起来以后，先是跑去找了宿舍管理员，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
县中的宿舍管理员，也不是普通人，是领导转弯抹角的乡下亲戚，普通老师也不敢随便得罪。
这个妇女已经睡下，听到有人敲门非常不耐烦。她隔着门骂了女生们几句“这么晚了，又发什么神经病？你们这群小丫头烦不烦人？有什么事都等天亮了再说”！
女生们没有办法，只能自行去敲附近几间宿舍的门。
一楼剩下的七间宿舍有六间开了门，女生们都表示闻到了臭味，但不是自己的宿舍发出的。只有103宿舍敲不开，女生们认为这个宿舍的味道最重，怀疑就是里面传出的臭味。
由于103宿舍敲不开，女生们只得再次去找宿舍管理员，那个中年妇女。
这个妇女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在走廊上胡乱走了一圈，说：我看味道都差不多，谁说是103传出来的？宿舍也没有煤气、木炭，不会中毒的，臭味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开窗换换气就是了。
一些女生希望宿舍管理员用钥匙打开103的门，找到臭味源头。
妇女很不满地说：你们自己折腾就算了，干嘛还折腾别人？你们不睡觉，人家还要睡觉。我不能随便开门，你们可以自己敲去。
后来我们知道，这个妇女前一天回家的时候，将钥匙丢在了家里。她根本没有钥匙，无法打开103的房门。
说了这番话以后，妇女转身回去睡觉了。
女生们没有办法，自行开窗开门换气，确实臭味就减弱了一些，没多久又开始浓烈起来。
女生们硬着头皮睡觉，到了凌晨4点左右，臭味实在浓到不能忍受，一些女生还头晕目眩、头痛、恶心甚至呕吐。
宿舍管理员拒绝处理，女生们无奈之下只能自行找人帮忙。
有个女生是学校老师的女儿，打电话给自己父母求助。身为男教师的父亲觉得奇怪，急忙赶到学校。
到了宿舍以后，男教师很快判断臭味就是来自于103宿舍，肯定是宿舍里面有什么问题。
奇怪的是，不管大家怎么敲门，宿舍就是没反应。
此时有个女生说，她上厕所的时候，曾看到103宿舍门开了一下，有个女孩伸头向外张望，并不是没人。
男教师思索了一会，本能的感觉是出事了，一脚将房门踢开。
刚看了一眼，男教师吓得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几个女生好奇地向里面看，都被吓得大哭起来。
103宿舍内一片狼藉，有7人口鼻流血已经死去。
这7个女孩的死状极为凄惨，几乎人人都是面目扭曲，四肢痉挛。
一个女生仰面躺在床上，口鼻的血液已经干涸，双目圆睁，双手紧紧抓住棉被，力量大到将被子抓破露出了棉花；
还有个女生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巨大的痛苦导致拼命用牙齿咬手腕，手腕上的伤痕深可见骨；
一个女生则滚到在床下，卧在水泥地上。她双手拼命挠地，似乎试图向外面爬行，十根长指甲全部断裂，手指也抓得血肉模糊。
这7具已经变硬的尸体，还不是最可怕的。
让男教师不寒而栗的是，还有一个女生安静的坐在床上，一页页的翻看一本书，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种诡异至极的情况，让所有人吓破了胆。
愣了好几分钟，男教师才想到报警，顺手关上了103的房门，甚至没有将那个活着的女生拉出来。
听说出了重大事件，县公安局值班人员立即赶到学校。
经过简单检查，公安人员认为这不像是一起意外事件，反而像是一起特大杀人案，紧急向市局汇报。
接到通知后，市局刑警队立即开车30多公里赶到县中。
几个法医在现场刚检查了一会，就被种种匪夷所思的现象惊到目瞪口呆。
七个女孩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僵硬，推测死亡时间就是在前一晚的凌晨11点到12点，也就是女生们闻到臭味的时候。
死亡原因是农药中毒，一瓶用了还剩一半的3911农药（甲拌磷），就放在屋内一角。
3911农药就解释了女生们闻到的臭味。
甲拌磷是一种剧毒农药，是油状物，少量误服（一个小瓶盖分量）就可以送命。误服甲拌磷农药以后，一般10分钟后就会有剧烈反应，包括：肺水肿、脑水肿、昏迷、呼吸麻痹。呼吸麻痹会让中毒者，在极大痛苦中死去。
由于甲拌磷的毒性很大，连用完的空瓶也要洗净打碎深埋或交回有关部门集中处理，严禁做其它使用。
甲拌磷毒性太可怕，在2022年国家已经禁止生产，计划在2024年完全停止销售和使用。
不过，甲拌磷误服的可能性较小，主要是该农药有着一种非常浓郁的臭味，到了刺鼻的地步。如果在某地使用甲拌磷农药，周围二到三公里也会味道明显的味道，顺风可能波及五六公里。
气味有轻微毒性，鸟类和其他小动物会及时躲避，避免中毒。
在1998年，甲拌磷的销售没有限制，在县城就可以随便购买。
经过尸检，7名死者都是服用甲拌磷农药致死。
奇怪的是，现场还发现了一盘切碎的苹果，在7名死者胃中也发现了苹果。
给人的感觉是，死者喝农药之后，曾吃过苹果过口。
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能解释。
宿舍内8名女生，有7名中毒死亡，剩下的女生孙晓雨没有任何中毒迹象。更让人震惊的是，孙晓雨同7名扭曲的尸体共度了至少4个多小时，却神色自若，没有异常。
就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法医，一般也没有这种胆量。指尖陀螺网这种大老爷们，第一次在现场看到尸体，心理上也受到很大的冲击。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畏惧，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恨不得尽量离得远一些，对于尸体也不敢多看。
103宿舍内可以说是一片狼藉，除了极为浓重的农药臭味，还有女生死亡时的排泄物和呕吐物，任何正常人难以在这里停留超过1分钟！而孙晓雨却能够安静地躺在床上，长达几个小时之久。
刑警们将孙晓雨带走，随后封锁了现场。
县中学死了7名女生这件事，一瞬间就传遍全市，成为惊天大新闻。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刑警们有不同的看法。
一种观点是，可能是7名女生相约自杀。
众所周知，高三的学生压力极大，县中尤其如此。
县中的女孩基本都是周边的农村女孩，如果能够考取大学，在1998年自然一飞冲天，彻底跳出农门，未来很辉煌。如果考不上大学，她们等于瞬间落入低谷，最好的结果也是在社会上打工，期望将来嫁个好男人。鱼找鱼虾找虾，她们想要找到比自己好的男人也不容易。
由于反差巨大，女孩子们的压力可想而知。过去几年，确实有高三孩子跳楼、上吊、投河等自杀事件。
或许103宿舍的7名女生都有巨大压力，有了厌世心理，选择集体自杀。
这个观点有一定道理，也符合当时的社会情况，大部分刑警却不赞同。
一个宿舍8个人中有7个人集体自杀，基本不可能。
就算是社会上那种邀约一起自杀的团体，事到临头都有一半到三分之一的人会后悔拒绝，更别说这7个女孩。
根据刑警在学校调查，这7个女孩的成绩都还不错，至少有5个人有较大把握考上大学，剩下2人考上大专也没有问题。
这不算稀奇，这个县中在全市乃至全省都是赫赫有名，高考录取率很高，以至于很多城里孩子都被托关系送到这里读书。。
既然他们都能考上大学，怎么可能7个人一起自杀，都活腻了吗？
更重要的是，自杀的人总有些迹象。
根据调查班主任和其他任课老师，都说女生们在前几天基本正常，并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
还有一种说法，这是一起恶意投毒杀人案，杀人犯很可能就是唯一幸存的孙晓雨。
根据现场判断，很像是7人主动喝下农药，随后吃下了苹果。
为什么吃苹果？可能是农药的味道很臭，女生们就用甜苹果过过口。
问题来了，自杀的人有心情服毒以后吃苹果吗？
最有可能的是，女生们是被人用什么借口欺骗喝下农药。她们认为这只是什么普通的药物，服用以后才会吃苹果。
刑警们经过走访，发现了孙晓雨涉嫌杀人的一些重要线索。
中学附近的一家农用商店，售货员回忆案发前几天，曾有个女学生来购买了一瓶甲拌磷农药。乡下女孩帮助家里买农药也不稀奇，但这个女学生白白净净的，衣着时髦，一看就是城里人，口音也有些区别。售货员不知道她买农药干嘛，记忆比较深刻。
刑警拿出一堆照片给售货员辨认，后者准确认出了孙晓雨。
另外，现场法医也认为这很可能是故意杀人。其他宿舍的女生没有听到103宿舍有呼救声，主要还是这栋宿舍楼是老式建筑，墙壁非常厚实，即便大喊也未必能够听到。
人误服甲拌磷中毒以后，很快就会陷入窒息状态，根本无法大声喊叫。
根据现场分析，那名卧在地上抓烂了手指的女生，死前很有可能是向门口爬去求救。无奈毒性发挥太快，她没有来得及爬到门口就失去意识。
更重要的是，面对7个女生的死亡，孙晓雨无动于衷。正常女孩看到这么多人死在身边，被当场吓死都是可能的，她却非常冷静，也没见到有任何救援她们的举动。
按照正常逻辑推论，很有可能就是孙晓雨下毒杀人，她才会如此表现，还同尸体共处了几个小时之久。期间很多人敲门，她也不回应，直到被其他人破门而入。
那么，动机是什么呢？
这要审问孙晓雨才知道了！
让警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孙晓雨却有一个听起来荒唐却能够自圆其说的故事。
孙晓雨供述，真正杀人的不是自己，而是7名死者中的1个女孩，叫做刘娟娟。
这个宿舍8个人中，只有孙晓雨1个人是城里女孩，出生在干部家庭。
她是独生女，父母都是一家大型国企的中级干部，家庭条件不错。
父母以前一直忙于工作，疏于教育孙晓雨，导致她成绩不太好。高二的时候，孙晓雨几次模拟考试成绩都比较差，预计只能考上一所大专。无奈之下，母亲通过教育界熟人的关系，在高三时将孙晓雨转学到这所有名的县中，试图冲刺一下本科。
孙晓雨是城里独生女，生活环境和三观，都同宿舍其他7个农村女孩格格不入。和她唯一比较亲密的，就是刘娟娟。
虽然是乡下女孩，刘娟娟的父亲是乡村小学的校长，母亲是一个乡村医生，也是知识分子家庭，经济情况较好，谈吐也不俗。
孙晓雨同刘娟娟的关系不错，可以说是比较亲密的闺蜜了。
另外，刘娟娟的成绩本来很不错，在高二却有明显下降，目前只能考取大专。在把成绩当作一切的县中，这两个成绩不好太的女生比较谈得来。
不过，只是孙晓雨同别人有隔膜，刘娟娟同宿舍其他6个人相当合得来，关系不错。
那么，刘娟娟为什么要杀死其他6个女生后再自杀？
根据孙晓雨的说法，刘娟娟在高二时候同本班一个男生谈恋爱，两人还偷尝了禁果，这就是她成绩下降的原因。
案发前2个月，男生认为两人的成绩都下降明显，这样下去未来就毁了，所以主动同刘娟娟分手。
刘娟娟是很保守的乡下女孩，认为失贞后被抛弃，是天大的事情，情绪极为低落，有厌世心理。
更重要的是，刘娟娟连续3个月都没有来月经，怀疑自己怀孕了，认为丑闻很快就会众所周知，实在活不下去了。
刘娟娟向闺蜜孙晓雨哭诉，说自己准备自杀。
刘娟娟从来都很胆小，不愿意自己一个人死。
她决定毒死整个宿舍的人，大家一起去死，这样黄泉路上不寂寞。
同孙晓雨关系最好，她不忍心在对方不知情的时候下手，询问孙晓雨愿不愿意自杀？
孙晓雨说自己是独生女，如果自杀就无法为父母送终，不能去死。
刘娟娟决定放过孙晓雨，却希望她能帮忙。
根据闺蜜的要求，孙晓雨去买了一瓶剧毒农药。接着刘娟娟装作刚刚回到宿舍，对大家说了一番假话。她说自己身为医生的母亲介绍，最近流感非常严重，很多学生病倒了后二三周不能恢复，也不能上课。现在是准备高考的关键时候，万一病倒就彻底完了。
随后，刘娟娟拿出已经倒入农药的水杯，说这是母亲提供的特效药，喝一小口就可以预防流感，缺点是味道比较臭。
这6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女孩，大体就相信了。她们每天都是6点起床看书，一直到晚上10点宿舍熄灯，连中午吃饭速度都很快，不愿浪费一分钟时间。现在听说如果感冒就要耽误几周时间，女孩们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
为了迷惑其他人，刘娟娟让孙晓雨切一盘苹果，又让孙第一个喝。
孙晓雨知道杯子里是毒药，只是装作喝了一口。
随后刘娟娟也喝了一口，她是真的喝了下去。其余6人虽闻到了刺鼻的臭味，见到她们两人都喝了，哪里想到这是毒药，也纷纷跟着喝下。
大概10多分钟后，除了孙晓雨以外的7人先后出现中毒症状，个个痛苦不堪，慢慢挣扎着死去。
孙晓雨回忆，有一个女生挣扎的时间最长。
其他人都没动静了以后，她还挣扎了七八分钟之久，缓慢的试图爬到门口。
见这些人都死了，负责“善后”的孙晓雨恐惧了起来，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她毕竟是个17岁的女孩，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她彻底懵掉了，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躲在各种臭味浓郁的屋内，陪伴着7具尸体，直到被破门而入。
对于孙晓雨的说法，刑警们并不意外。
这种只留下一个活口的案子，幸存者一般都会想方设法编造故事，最大程度减轻自己的罪行，将责任全部推到死人身上。反正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同活人争论，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让刑警们吃惊的是，孙晓雨拿出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证据。
根据孙晓雨的介绍，刑警们在刘娟娟的柜子中，找到了一份遗书。
虽然遗书的内容至今没有解密，但孙晓雨介绍遗书中明确说了，案件同自己没有关系。
根据笔迹鉴定，遗书确实是刘娟娟所写，不是伪造的。
这就是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刑警们拿着遗书，去审问刘娟娟生前男友陈某。陈某承认同刘娟娟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否认两人发生过性关系。
奇怪的是，尸检表明刘娟娟处女膜完好，压根没有怀孕。所谓的3个月时间月经不来，可能只是女生失恋后或者高考前的紧张所致。
这些都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但还有其他一些怪事。
刘娟娟的母亲，根本不相信女儿会自杀，还会带着6个同学自杀。母亲认为刘娟娟从小就胆小怕事，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敢杀死，怎么可能有胆量杀了这么多同学。
况且，母亲也知道刘娟娟分手的事情，认为这是好事，还多次鼓励女儿走出阴影，全力准备考试。一个女人的人生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好男人。母亲还现身说法的介绍，其实自己的第一个男友并不是刘娟娟的父亲，她也是被这个寡情薄意的男人甩了，当时也是痛苦万分。后来遇到刘娟娟的父亲，才发现这个男人比前男友强了十倍，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
当时刘娟娟表现正常，似乎完全想通了，怎么突然就要自杀了！
刑警们认为孙晓雨的说法，有很多疑点。
孙晓雨是城里女孩，从没有买过农药，也不认识甲拌磷，为什么认识农药的刘娟娟自己不去买，反而让孙去。既然刘娟娟要自杀，还有什么需要隐瞒遮掩的？
在刘娟娟的遗书上，警方发现了孙晓雨的指纹。后者不否认曾经看过遗书，但说只是想确认刘娟娟写了此事同自己没有关系。
在同孙晓雨的接触时，刑警认为这个女孩的心理素质很好，根本不像是17岁的人。
且不谈她能同尸体相处这么久，在审讯时也相当沉着。
最初孙晓雨说自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句什么都不知道，她坚持了整整七八个小时，警方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情况。
后来各种证据都出现了，孙晓雨才改口说了这个故事，还一口咬定。无论刑警怎么多次询问，或者试图从侧面找出破绽，孙晓雨说的也是滴水不漏。
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孙晓雨说的是实话，第二孙晓雨早就准备了一切问题的答案。
有意思的是，在第一次法院审理的时候，孙晓雨当庭翻供，说自己根本没有帮助刘娟娟自杀，最多只是知情不报而已，是个旁观者。
至于购买甲拌磷农药，是刘娟娟说要服用微量剧毒农药来打胎，她才会帮忙。
孙晓雨认为自己这么交代，完全是被捕后连续被审讯了二十几个小时不能睡觉，才被迫在口供上签字。
孙晓雨还提出，根据当时的法律，她是未成年人，应该在监护人或者班主任到场的情况下审讯，所以警方的口供是非法的。
最终在1999年，二审判决孙晓雨涉嫌故意杀人，考虑是未成年人和从犯，判处无期徒刑。
孙晓雨入狱以后表现不错，得到几次减刑，前后坐牢大约13年就被释放，时间大概是2012年。
民事判决赔偿23万元给6名受害女孩家属，平均每人约4万元。其中刘娟娟家承担一半，其余各四分之一由孙晓雨和学校承担。
在1999年对于农民来说，4万元是很大的数字了，不过仍然抵不上一条命。
即便如此，这个案件到今天，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
最关键的是，刘娟娟的遗书没有解密，具体写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一种说法是，刘娟娟只写了自己同前男友陈某的感情纠葛，以及准备自杀的事情，并没有写其他任何东西，并没有提到孙晓雨。
另一种说法是，刘娟娟详细写了前因后果，尤其写了准备作案过程，特别说同孙晓雨没有关系。
由此，有了两种推论。
第一推论是，刘娟娟根本没有杀人或者自杀。她确实曾经想要自杀，还写下了遗书，却没有实施。
孙晓雨看过这份遗书，知道刘娟娟写过这种东西，就放在她的柜子里。
她就亲自下手杀人，然后栽赃嫁祸到刘娟娟的头上。
很多人认为，孙晓雨作为一个城市女孩，到了县中以后受到当地农村女孩的集体排挤和讥笑。他们认为孙晓雨只是身在好家庭，其实是个草包和傻子，成绩在班上也是排在最后。据说宿舍6人都比较团结，对孙晓雨态度不好，只有刘娟娟和她关系不错。
其他同学回忆，曾有一段时间，无论孙晓雨在宿舍里说什么，其余6人都会集体反对或者驳斥，搞到孙几乎无法说话。
孙晓雨习惯用一些城里的护肤品，有一天用的时候发现全部被人倒空了。
孙晓雨喜欢穿漂亮时髦的连衣裙，有一天发现在外面晒得几条裙子，被人烫了几个大洞。
甚至孙晓雨有一天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摊开被子要睡觉，发现被子给人浇了很多冷水，根本不能用。
而孙晓雨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和窝囊气。
加上自己不管怎么努力，最多只能考上大专，他也觉得未来没希望，决定将这伙垃圾人全部毒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孙晓雨同刘娟娟没有冤仇，甚至还颇为亲密。她却认为下毒害人行为不可能瞒过刘娟娟，只能将她一起害死灭口。
孙晓雨的心思缜密，知道刘娟娟曾经写过遗书，决定嫁祸给她。
当晚，孙晓雨用买来的农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其他7人全部喝下，随后看着她们在痛苦中断气。她本来可能也想服毒自杀，但看到这7个女孩的惨状以后失去了勇气，坐以待毙等到被警方抓住。
当然，还有第二个推论。
第二个推论是，刘娟娟确实想要带着大家一起自杀，遗书中也写了这件事，但完全是在孙晓雨诱导下的结果。
尸检表明，刘娟娟没有怀孕，处女膜也完好。
根据前男友陈某的交代，他们只是在一次冲动下，有过性器官的接触。由于两人都毫无经验，最多只是蹭了蹭而已，没有实质的性行为，根本就不可能怀孕。刘娟娟误以为自己怀孕，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只是一种严重缺乏性知识的胡猜。
这种胡猜只有闺蜜孙晓雨知道，后者为了报复其他6个室友，决定诱导刘娟娟去杀人。
她故意引导刘娟娟相信已经怀孕，后果是难以收拾的，最好的方法是一死了之。
随后又诱导刘娟娟带着其他6个人去死，这样黄泉道上也不孤独。
最重要的是，孙晓雨让刘娟娟写下遗书，说明此事同自己没有关系。
接着孙晓雨表面上协助，实际上幕后操纵刘娟娟杀死6个室友后在服毒自杀，并且冷静的等到第二天。
孙晓雨之所以如此冷静，因为一切都是她主导的。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孙晓雨有罪，她自认为会没事。
究竟案件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孙晓雨自己知道。
她在2012年前后就已经释放，目前也在社会上生活了10多年，不知道她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想法，最低程度不敢吃她递来的东西。
案件还有一个不解之谜，就是无论是哪种情况，6名女孩是怎么被骗喝下农药的？
要知道，3911农药（甲拌磷）有着独特的气味，在农村也是常见的农药。
这6个女孩中不可能没有1个人，闻出这种农药的气味，她们怎么可能傻到乖乖的喝下去呢？
另外，最初那个宿舍管理员也是垃圾。
甲拌磷中毒后，只要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使用专用药物和洗胃，还是有一定概率可以幸存下来。也就是说，最初女生们闻到臭味来找管理员时，她及时查找臭味源头，说不定可以救活其中部分女生，而不是等待几小时她们变成硬邦邦的尸体被运出来！
写到这里，指尖陀螺网忍不住又要吟诗了：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