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恐怖命案:人肉咖喱饭
警方怀疑失踪者在乌节路一间教堂内被杀,失踪者的三妻舅在此担任看守员
澳门八仙饭店灭门命案引来外界揣测一众死者的遗体被制成人肉叉烧包出售,当时令港澳民众一度对叉烧包心生恐惧,无独有偶,新加坡80年代亦发生1宗失踪悬案,1名对妻子家暴的男子突然人间蒸发,虽然当局怀疑是失踪者的妻子联同娘家亲友合谋杀人,但可惜苦无证据,最终案件不了了之。
不过,当地曾盛传一众疑犯将男子的尸体煮成人肉咖哩饭,分成多袋丢弃在不同地点,消息虽难以查证,但已成为当地知名的都市传说。
收线报调查悬案
揭开这宗案件的人是在警界工作了17年的刑事侦查局特别罪案调查组探员阿拉马莱,他于1987年1月9日收到1名线人报料,称在大约3年前,即1984年有3个人连手在乌节路一间教堂内,将当年37岁印度裔男子甘洛慕都(AyakannoMarithamuthu)杀害分尸。
虽然事发已有一段时间,但由于这位线人过往给予的线报近乎准确,加上今次他可以提供受害人全名及事发地点等数据,阿拉马莱先进行初步数据搜集,一查就知道这原本就是失踪案件,遂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一并向上司汇报,在得到上司的支持下,阿拉马莱展开调查。
妻子报称丈夫失踪
由于案件已经过了大约3年,当年的刑侦技术仍然落后,因完全找不到尸体和凶器等物证,马莱探员只能从失踪者的人际关系网入手,得知1984年12月18日,甘洛慕都的妻子拉美雅丝(NagarathaVallyRamiah)报案称,丈夫在新加坡公用事业局樟宜美仁山路度假营担任看守员,自从当月12日,甘洛慕都表示要前往马来西亚的云顶酒店度假后,她就无法得到丈夫任何消息。
惟警方经调查后没有发现甘洛慕都的出境纪录,亦无法找到其行踪,所以列为失踪人口处理。
警发现事主多次殴妻
马莱探员再经深入调查后,发现甘洛慕都与妻子育有仍然在学的2女1子,拉美虽然与丈夫工作地方不同,但同样是任职看守员,家族中亦有许多人从事同一行业,可以说是「看守员世家」,当中甘洛慕都平日嗜酒如命,偏偏酒品不佳,酒后经常借故殴打妻子,拉美多次因家暴而带同子女离家出走,直奔娘家求助,其家人与甘洛的关系变得极差,当中拉美的3名兄弟多次上门与甘洛理论,甚至演变到近乎动手互殴的地步。
其中一名妻舅持械抢劫服刑一年半
马莱探员循甘洛身旁亲友及其上班纪录等方向调查,质疑甘洛没有赌博习惯,为何要前往以赌场闻名的云顶酒店?他之前已请了假,为何不惜提早在放假前12天旷工前往该处度假?而且他负债累累,根本无钱出国,反观甘洛和妻舅水火不容,令马莱探员怀疑拉美是否与甘洛的失踪案有关。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马莱探员一度要求拉美到警署协助调查,她支吾其词态度显得并不寻常;马莱探员更查出拉美其中1名兄弟曾在1973年因持械抢劫被判入狱,服刑1年半,另1名兄弟则在联邦道巴剎经营羊肉摊生意。
警拘8人得出4大线索
马莱探员推断甘洛可能遭早有宿怨的妻舅们谋杀,不排除整个家族集体犯案,他继续暗中调查,认为已掌握到足够证据,在接获密报同年的3月24日凌晨约2时,特别罪案调查组进行历时7小时的大规模执法行动,共拘捕8人,当中包括拉美,其3名胞弟,别是36岁经营羊肉摊的巴拉克里希纳.拉米(BalakrishnaRamiah)、31岁度假屋看守员拉他克里希南.罗摩耶(RathakrishnanaRamayah),和28岁案发现场乌节路教堂看守员尚穆甘.钱德拉(ShanmugamChandra);另有3人的妻子及拉美的54岁母亲香顶.克里斯纳萨米(KamachiKrishnasamy)。
疑犯最初摆出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其后在疲劳审讯下开始破防,被捕人陆续供出案情,马莱探员得知「4大线索」︰首先,案发当天拉美雅丝家族一行8人从上午起逗留案发现场的宿舍中;其次,同日中午,3名妻舅先行离开教堂,女眷则还留在宿舍内;其三,当天中午过后,3名妻舅及死者乘搭同1辆的士回到教堂;其四,当晚约8时,甘洛疑遭人用武力制服,随后再无人见过他。
据悉,其中1名被捕人甚至承认先以铁棍将甘洛打死,再切成小块分尸,最后加入咖哩与米饭烹煮,分装入数十包胶袋内,沿槟榔路和乌节路一带沿街丢弃,以达成毁尸灭迹的目的。
被告终无罪释放
虽然警方一直无法找到分尸的刀具、烹煮尸首的特制大铝锅,以及装盛人肉咖哩饭的器皿,马莱探员仍认为甘洛一案动机明显,很大机会在无法寻获尸体的状况下将8人定罪,拉美的母亲及1名弟媳以教唆杀人罪名遭到起诉,余下6人则在1987年3月27日被控谋杀甘洛慕都的罪名,可惜在欠缺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控方只能要求法庭宣判6人「无事省释」,即释放但非无罪释放,只代表目前虽无实质证据,但只要随时找到新证据,法庭都能重新审理。
警方虽拿不出关键证据,但同时亦不肯妥协,辩方则趁机援引过去案例,提出要判当事人无罪释放,法官只能依法将这6名被告当庭释放,虽然特别罪案调查组探员援引法例,立即再次拘捕3名男嫌犯,但案件揭发4年后、即是1991年6月,由于找不到真凭实据,只能按照辩方律师要求,无条件释放3人。
人肉咖哩饭传言甚嚣尘上
虽然这场法律攻防战最终以被告无罪释放画下句号,但坊间一直流传关于拉美雅丝一家谋杀甘洛慕都后、制成人肉咖哩饭的说法,甚至有传该批咖哩饭被不知情的邻居吃下,但无论传言是真是假,甘洛慕都至今仍然音讯全无,「人肉咖哩饭」案亦成为新加坡最恐怖的悬案之一。